青秞埋首其中,浑然忘我,过了一炷香才放了笔显出些微笑容又将画稿捧与肖夫人看,荷叶荷花交映成趣,波光粼粼中隐约几朵长寿花,略略斜伸,令人有微风拂面之感,惊奇处此画做成了时下老妇人常佩戴的抹额状,肖夫人瞧了罗老太太笑着将画稿递过去道:“小丫头孝敬老太太的。”
罗老太太接了过来,分明一幅工笔荷花图,却巧妙的勾勒成了抹额状,最是那荷叶上的滚动的露珠以金珠点成,寓意仙寿中又隐含富贵,切合了老人家的心思,罗老太太欢喜得不得了,周妈妈年轻时是个巧手此刻见了此画竟是意动说:“我今晚便赶工做了出来。”
罗可淇越发不忿越上前拉住青秞朝罗老太太笑道:“让她作诗,她倒会讨巧,祖母我不依的,颜家三姑娘这般灵慧,分明能做的,只是推脱。”
青秞再次无奈叹气,她真的不会作诗,可罗可淇实在逼得太紧,一时无法脱口而出说:“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闻言罗可淇笑不可抑说:“这哪里是诗,原来妹妹果真和你姐姐一样不会作诗呢,我以为妹妹谦逊,这是我的不是,倒让妹妹闹了笑话。”
话音才落,身后传来击掌声道:“好诗。”
罗老爷和肖夫子,颜二郎沿曲廊走来,正好听见青秞念的两句诗,肖夫子一时心喜,拍手叫好,罗可淇见了忙缩到薛氏大娘子身后不敢出声。
众人又见礼坐下,罗老爷笑对罗老太太说:“知道老太太起了一坛玉浆,儿子眼馋过来讨杯酒喝。”
肖夫子在肖夫人身边坐了笑着朝青秞招手,“颜家小丫头过来。”颜二郎带了翠娘姐妹二人过去与肖夫子见礼坐了,肖夫子问:“小丫头,这诗才有两句,再续两句来听听。”
青秞一直以来都是小心翼翼不肯出头的,只怕惹来麻烦,此刻凝眉望了荷花池不语,人只道她思索,不知青秞此刻心里恨不得要去咬罗可淇一口,事已至此她若不再念两句,颜家的颜面不存,心里叹气了无数回,咬牙恨恨想,若惹了麻烦,必定要把罗可淇踩到泥里。
叹了口气才无奈说:“肖夫子,续却不能,前面加上两句吧,泉眼无声惜细流,树荫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