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感天动地的兄妹情演化成互相吐槽的现实哥妹,当然基本都是安德廖沙单方面的炮火威力更强,我唯一的杀手锏是“我要挂电话了”这一招。
虽然我能感受到安德廖沙在我面前和在阿纳斯塔西娅他们面前,以及面对马尔金先生、索菲亚是不同的面孔,不同的态度,可这里的人,我所遇到的人们都是这样,仿佛是践行丛林法则的变色龙,这不过是一种他们从开始学习说话时就必须熟练掌握的生存技能。
第136章
chapter 135. 突发(一)
在这里,毫无保留的展现真实自我并不现实,没人能要求别人这么做,况且也许每一面都是真实的,所以,我想我与安德廖沙存在值得信赖的情感。
“ok ok。”安德廖沙先投降,“我是想告诉你,后天圣彼得堡有一个画作展览,尤拉的叔叔文化教育部大臣牵头举办,其中有你最喜欢的巡回派画家希施金的画作,你想要一起去看吗?”
圣彼得堡的展览?那是舒宾太太提到过的画作展览。“···我想一想···”我迟疑了,索菲亚给我的自由限制在维尔利斯特的南部,连北边我都不能去,那里的游客太多,保镖们的工作会因为汹涌的人潮增加难度。
索菲亚的保护欲有增无减,“我不想在听到你受伤的消息了。”她这么说,我无法控制意外,只能控制住自己。
可是,那些是希施金的真迹,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下一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
“弗洛夏。”安德廖沙的叹息从几百公里之外落到我的耳膜上,“我的妹妹,你不是长发公主,你难道一辈子就生活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不出来吗?”
我不是被仇恨囚禁,但爱与恨一样都是无比强烈的情感,所有情感中最极端、互相抵制的情感。但是它们有相似的地方,爱的枷锁你甚至不愿意逃离,也不能这么做。
“不是的,只是我在这里更安全不是吗?”
安德廖沙和索菲亚不一样,他很早以前,某个雪夜的星空下说过,他想要我自由,随心所欲自在地生活。“如果只是为了安全,巴甫契特才是最好的选择。”
“对不起,弗洛夏,我感到抱歉,我不该说这个。”安德廖沙急忙道歉,他明白巴甫契特对我来说是一段不愉快的经历。
“没关系,安德廖沙,我刚才在思考。”我轻轻说,他说得没有错,在安保几乎到达极致的前提下,我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如果你向索菲亚提议就好了,我没有这个自信。”
“当然,我会告知她。”
安德廖沙的话让我的心境出现了一种波动,很难说到底是什么,大约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