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教堂除了正门没有其他出口,我想到弗拉基米尔现在或者更早的时候可能已经发现我逃跑,他应该很快能找到这里,虽然从正门大喇喇地走出去没什么分别,都会被他狠狠教训一顿。
我昂起头,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干啥啥不行,自找麻烦第一名,这是我今天的座右铭。
可能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一棵树,一座山,一泓清泉,神也许存在,也许会消亡,但绝对不会立即来到我身边,帮助我逃离这个不上不下的局面。
我突然感到有些兴致缺缺,好像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出来。我背靠着冰冷的石柱,内心里莫名的一阵恐慌。
情感失去中间值,一下子兴奋激动的想要挂在吊灯上荡秋千,一下子疲惫的眼睛都不想睁开,我感觉自己有一些不对劲,但是情绪转瞬即逝,还没等我抓住就不见踪影。
我走进一个拱形门内,地面上铁杵深深钉入石板,上面连接着手臂粗的铁链。我一步跨过去,迎面是两条对称的楼梯向上蜿蜒,扶手的金属上上雕刻着十字镂空,被一支又一支花朵包围在最中心。
体力逐渐透支,我的脚好像绑上了石头一样重,扶着阑槛我走了上去。两条楼梯的目的地是同一个地方,我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轻轻喘气。乍眼一看除开顶部一贯华丽的圣母画像外并没有特别的地方,连个祭台都没有。
不过这里反常的地方不是一处两处,平台的尽头是三扇狭小的玻璃窗,拜占庭式教堂的玻璃窗一般高高的悬挂在顶部,颜色绚烂多彩,而眼前的窗户高度到我腰间,罕见的透明窗分割成左中右三块,阳光穿透玻璃将温暖的明亮洒进来。
微弱的三束亮光射入,把昏暗沉重的气氛凸显得更加森冷,我的气还没喘匀,教堂中独有的氛围被稍显刺眼的光芒打破,眼前出现了一阵黑,我摇摇脑袋,头发晃动中勾住耳钉,耳孔又涨又痒。
我轻轻挠挠耳垂,估计又发炎了,耳孔好像从来没有完全长好,当体质变差免疫力下降时,炎症就跟着出现,会偶尔痒痒的。
我扶着栏杆,慢慢走到窗前,四下一看,没有能坐下来休息的位置。我想了想,攀着墙壁腰往后一塌,索性靠坐在窗沿上。
缠着绷带的手不太灵活,窗沿很窄,我得抓着墙才不会掉下去,双腿悬空,脚尖可以碰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