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张佑年一挑眉,就凭这个声音我听不惯。
沈桂舟宕机了好一会儿,瞅着手机上的语音转换,才反应过来张佑年在说什么是这个文字转语音他听不惯。
可他只剩这个方法和张佑年沟通了,若是手机被收走,他连抗议都做不到。尽管他的抗议收效甚微,连皮毛都刺不到张佑年,甚至还会反被扎一身窟窿来。
张佑年等得不耐烦了,伸手将手机从他手里抽走,从口袋里掏出另一部扔到床上。
这个调试过,你先用它,张佑年说,反正都删光了,哪一部都一样,回答呢?
沈桂舟点了点头。
张佑年不满,给我打字。
沈桂舟拿起手机,在键盘上打下单个字。
哦。
清冷的声音从手机里头钻出来,和他的声音几乎没半分差别。还是有的,这不是他的说话习惯,也不是他说话的语调。
这是沈时疏的语调,沈时疏的声音。
张佑年将沈时疏的声音调出来了。
沈桂舟心头涌过一丝苦涩。
ai的调试需要原版,不用猜,他都知道来源就是三年前的他。
张佑年拿他的声音,调出了沈时疏的声音,要已经哑了的他,用沈时疏的声音讲话。
他不意外。
他习惯了。
但他难受。
【作者有话说】
极限写完,但没通过审核
抱歉晚了丢丢
第16章 身子有那么弱吗
咔哒一声,杂物间的门沉闷地合上,整间屋子顿时昏暗了不少,只剩从那窗纸缝隙溜出点儿的光,和杂物间那一闪一闪的暖黄灯,闪得他眼睛都快瞎了。
周围安静了下来,沈桂舟仍旧杵在原地不动,阖着眼听着外边的动静。门外传来行李箱的拉拽声,摆弄钥匙哐当声,还有一声更加沉闷的关门声。
犹如猎人拖着战利品得意地远离草原,只留下一片苍茫破败的死寂,一切归于平静。
张佑年走了。
张佑年终于走了。
被迫绷紧的弦得空松了下来,沈桂舟一个酿跄往后退了几步,跌在满是灰尘的床上。
头晕得厉害。
沈桂舟晃了晃脑袋,抬手捂了把额头,本意只是想探探温度,却抹下一把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