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棺中合眼之后,再也不需要睁开。
路戴打了个响指:“对了。”
他起身,说:“我跟翟夫人说过这件事了,她说让你自己决定。”
翟琰回了房间,池栖只睡了个半梦半醒,察觉到他回来,一骨碌就滚进他怀里,说:“聊了些什么啊?”
“一些治疗方法,不起来吃饭吗?”
“不想吃,我们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虽然是翟琰的家,但陌生的环境让池栖不太舒服,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瞻前顾后的。
翟琰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说:“我叫了车,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池栖趴在他的肩头,没什么精神:“早说嘛,那我们回宿舍去不是方便些吗?还有套套呢。”
翟琰把手探到被子里:“我没弄干净吗?”
池栖忙扭着腰挣扎,说:“干净了干净了,快放开我。”
他俩大晚上打了个车赶回学校,宿舍楼还有门禁,池栖提着刚从后门打回来的烧烤,指挥翟琰从楼梯侧边的窗户爬上去。
“你踩稳了再跨上去,小心点啊,哎哎哎可以了。”池栖把烧烤递给他,“你先提着。”
翟琰接过东西,打量了一下高度,说:“你小心点爬。”
池栖也没来过几次这里,手有点生,而且屁股还在酸痛,他换了好几个角度,才堪堪爬了上来,翟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人给拉了上来。
“嘶!”池栖最后一个抽回手的动作太快,十指指尖被窗户上的钉子拉出一条有点深的痕迹。
“你怎么了?”翟琰敏锐地察觉到空气里迅速蔓延开的血液气味,池栖把手指举到他面前,说,“好疼,赶紧帮我舔舔。”
翟琰把他的手指含住,温热的舌贴着伤口,从指尖蔓延开的痛意酥酥麻麻的,很快被痒意覆盖,从钻心的疼渐渐消散的过程,池栖都盯着翟琰,盯着他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子,盯着他被月光打出的阴影,跟瞳色晕在一起,看起来清冷漂亮。
池栖心头一动,凑过去啄了一下他的眼皮,小声说:“翟琰,你长得好漂亮啊。”
翟琰松开他的手,说:“我怕钉子生锈,是不是该去打破伤风啊?”
池栖摇了摇头,说:“反正受伤了你能给我亲好。”
翟琰微微一愣,他想起路戴说的吸血鬼特性,是不是极强的自愈能力以及修复能力也会跟着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