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江淼难得地赞同霍青阳的话。
应如风笑道:“谁让云澜的技术太出众,血包和伤口都做得那么真实呢?”
恰在此时,表情凝重的洛云澜提着药箱匆匆走进帐中,“君上,该换药了。”
洛云澜跪坐到应如风身旁。没了外人,他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欢快地解开应如风的上衣。
军中的人很杂,其中混杂着不少探子,时不时地来刺探应如风的伤情。为了防止意外露馅,应如风每日都绑着厚厚的绷带,并且命令洛云澜早晚按时来换药。
洛云澜把假伤口做在她了胸口处,每次换药都要把上衣解开。
“作作样子就行了。”应如风示意洛云澜不必真换。
洛云澜立刻反驳,“那怎么行?绷带有没有用过一眼就能看出来,没用过的绷带骗不过探子的眼睛的。”
江淼也劝道:“小主人,探子都是很敏锐的。”
霍青阳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俯瞰着她说道:“洛军医,君上怕疼,我帮你摁着她,你包扎的时候轻一点,慢一点。”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如多年战友一般亲密合作,弄得应如风无话可说,只能任由六只手摁住“怕疼”的自己,让他们认真包扎。
流城军驻地。
“周将军,咱们的人几经打探,确认五皇女受了重伤,生死难卜。”
“好!太好了!”听到探子带来的消息,流城军主帅周亭面上狂喜,脸上的阴云一扫而空。
站在周亭身旁的辛似海急忙问道:“怎么确认的?”
周亭过境萝城时强行征调部分萝城军,辛似海也被包括在其中。
探子答道:“据线报所说,军医每日进出五皇女营帐时都面色凝重,眉头紧锁,还会带出大量用过的绷带。喀兰军按兵不动,士兵们迟迟不见五皇女露面,人心浮动,有哗变之象。”
周亭似笑非笑,“辛副将听说这个消息,似乎很心急啊。”
辛似海的确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上马奔去应如风营中一探究竟。可先前应如风吩咐过,一切都听周亭指挥,不要违抗周亭的命令。她只好答道:“属下主要是怕战报有误,贻误军机。”
周亭冷哼了一声,没再跟辛似海计较,转而对众将领说道:“暂缓攻打库坦,先去阻击五皇女带领的喀兰军。她如今身负重伤,军队又是临时组建的乌合之众,长途跋涉而来,必定人累马乏,军心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