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熙抢着说:“糯糯哥哥刚才说想让我离开这里,我不知道怎么惹得糯糯哥哥不高兴,他冲我摔了只碗......”
“还有......”
“还有什么?”
“糯糯哥哥还说他不是保姆,而是纪哥明媒正娶的的妻子,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句话纪许渊脸色一下变了,阴沉沉地盯着盛糯糯,对温熙说:“你先给我出去,我跟糯糯单独谈谈。”
厨房的门一关,纪许渊上来就狠狠拽过盛糯糯的衣领,把他扯得踉跄着要跌倒——
“盛糯糯,我他妈怎么跟你说的,你非得把老子的脸丢尽是不是?!”
盛糯糯一个劲儿地摇头:“我没有说,我真的没有说......”
“还敢撒谎,你没说他怎么知道的,你个破双性觉得挺光荣是不是,你他妈的男人能生孩子的事儿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是不是?!”
“盛糯糯你他妈有资格赶温熙走嘛,记住这座别墅永远姓纪,老子想让谁住就让谁住,跟你那掉进钱眼里的父母处心积虑嫁进纪家,就敢耀武扬威了是吧!”
“我告诉你盛糯糯,就算小慈没了,也轮不到你做主!要是再敢犯臭毛病就给我滚!”
盛糯糯被骂懵了,呆滞地盯着纪许渊怒不可遏的表情,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睛滚落......
挨骂和受委屈盛糯糯早就已经习惯,也学会装聋作哑沉默以对,只是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纪许渊连解释都不愿听。
为什么朝夕相处的丈夫总偏信别人,为什么他那么讨厌自己,为什么在他那里自己是处心积虑的,为什么他能说出那样寒心的话?
那颗人肉做的心脏他小心翼翼捂了三年,为什么还是那么冰冷......
纪许渊看见盛糯糯的眼泪就烦:“盛糯糯你他妈的还好意思哭,这不都是你自找的吗,别在我面前玩那些装可怜的破手段。”
盛糯糯泄气地埋着头,低哑道:“我没有想赶温熙离开,也没有说破我们之间的关系,更没有处心积虑嫁进纪家......”
“我喜欢你整整八年,以前你陪着哥哥回盛家的时候,我甚至不敢多看你一眼,我那副样子拿什么处心积虑......”
“够了。”
纪许渊不想听盛糯糯提以前,回忆起以前就显得现在越不堪。
以前盛慈还在的时候,每天的阳光和呼吸都是美好的,生性.爱玩的纪许渊也学着收心,准备跟爱人迈入婚姻的殿堂。
可是那场意外的车祸带走了盛慈,也带走了纪许渊所有的希望。
他变得喜怒无常,动辄灌得烂醉,对来自外界的爱意和热情充满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