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杀了英姑姑。”没有英姑姑的提点,懿贵妃就像是一只没头的苍蝇,只会到处乱撞,若有人适时的提醒两句,她都会如获致宝,不论真假,任由对方牵着鼻子走。
哦!慕昭明轻轻应一声,原来昨天宫里的一幕,是在为她后面的计划铺路。
“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初一。”
得到答案,慕昭明心宽了不少,干脆脱了外衣,陪薄情一起躺在床上。
薄情却已经睡够,趁慕昭明睡熟后,轻手轻脚的起身,让曼宁侍候沐浴后,裹着斗蓬,抱着手炉,披着长及脚裸的黑发,飘然来到一楼,把锦儿叫来问话。
“桂东的伤势如何?”
锦儿道:“请了大夫人,奴婢也去看过了,没伤到要害处,只是一些皮外伤和瘀伤,奴婢已经把明月公子留下的伤药,给桂大嫂一些,还秤了些银子给他们,让桂东好生养着,不要急着做事。”
薄情点点头,淡淡的道:“吩咐府中人,再碰到这样的事情,不必理会。”
“可是,那些人说的话,着实难听,奴婢听了也会生气”
“清者自清,那些人不知好歹,不必理会。”
“是,少夫人。”
“退下。”
锦儿嫉妒的瞪一眼曼宁,不甘的退外面。
帛儿正好端着血燕粥过来,看到锦儿噘着嘴的模样,不由抿唇一笑,轻快走入内。
薄情刚用完一碗血燕粥,曼华从外走进来,上前含笑回道:“如主子所料,消息是从丞相名下的产业传出,由颜峥一手布置。”
曼宁一脸不屑的道:“颜丞相一直以中立者自居,口口说自己只忠诚于皇上,没想到他的儿子,早已经投靠了大皇子,暗地里不知替大皇子赚了多少见不得光银子,不然单凭国库,那里支持得起大皇子打了两年多的仗。这些账目往来,在九小姐的账本上,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薄情咬着手指,笑了笑:“懿贵妃被逼到只能走到这步,皇后娘娘这局棋不可不谓高明,就看看能不能把背后那条线理顺出来,把懿贵妃,杜家、颜府一网打尽。”没有了后盾,看大皇子如何吃下燕越国。
曼华恭敬的道:“皇后的棋局,有皇后看着,主子只管演好年初一的戏就行。可惜奴婢的身份,暂时不能露面,否则一定跟主子入宫,欣赏这场好戏。”
薄情笑道:“曼宁想看,自然是有办法的。”
曼宁连福身道:“那奴婢先谢谢主子疼爱。”
薄情淡淡的一笑
时间眨眼即过,慕府中的主子也只有慕昭明和薄情,不过是与众人一起吃顿年夜饭,贴对联,挂桃符,烧炮竹,放火花、守岁,倒是慕昭月托人送来一些应节的玩物,倒是让薄情惊喜不已。
因为宫中有宴会,而众人又要守岁,自然都睡得晚,所以年初一也不必一早入宫庆贺,直到用过午膳,薄情才换上二品诰命的服饰,随着慕昭明一起入宫。
下了马车,薄情马上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好奇、讥讽、不屑、轻蔑心里微微一动。目光温柔的看向慕昭明:“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因为她的计划,外面流言满天飞,连他也被连累,她在家中还好,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倒没什么。
而他不同,每天要上朝,出入各种场合办事,每天都要面对这些世俗的打量和审视的目光,真难为他。
慕昭明府在她耳边,不以为然的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话,我不放在心上,由他去。不过我猜今天,妞妞一定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唉!薄情长长了叹了一气,冷冷的道:“这些日子,是我做事太低调,所有总有些不长眼的东西,硬要往我身上撞,似乎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
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抹冰冷,淡淡的道:“妞妞,就趁此机会,让他们身临其影景,最好是切身体会,这样才能让人长记性,也免了你以后的麻烦。”
薄情似笑非笑的道:“那是自然,我在等一只鸟,只要它一出现,我就当着众人的面,让它好好的切身体会一回。”
慕昭明也随之笑道:“润城的气候暖和,总会有那么一两只,看不清形势,不怕冷的鸟,会飞出来乱叫,妞妞只管教训就是,一切有我在。”为了她,他会举起剑,遇神杀神,遇鬼收鬼,遇魔屠魔。
踏入宫门,两人无奈的松开紧扣在一起的手,薄情随着其他的诰命夫人一起,朝皇后的凤仪宫走。
凤宫仪宫中,早已经聚了不少嫔妃、诰的夫人和小姐,听到太监通传中书令夫人到的消息,殿内瞬间安静,众嫔妃们想到当日行刑的画面,不由的浑身一颤,而众夫人和众小姐们,却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在门庭上。
他们一直都十分好奇,这位尚到润城,就被传得街头巷尾,无人不知,无不晓,来到润城以后,风波不断,却低调又神秘的的中书令夫人,究竟有何成为红颜祸水,勾引帝王的过人资本。
懿贵妃眼眸内泛一丝冷笑,薄情,今晚就让你尝尝被口水淹死的滋味。看到懿贵妃充满算计、怨恨的表情,皇后忽然抿唇一笑,淡淡然开口:“宣!”
片刻后,薄情扬着一抹浅笑,缓缓出现在门庭上。
当众人看到薄情情,面上不由的一阵失神,不由的暗是惊叹,人世间怎会有这样完美的女子,美,确实是很美。
只是她美得恰到好处,五官精致绝伦,却不妖、不冶,不媚、不娇一双眸宛如清澈的湖泊,偏偏冷得湖泊的水似是万年的冰雪所化,让人不敢正视。
只是再出色的容貌,也压不住她通身的雍雅华贵,任何人站在她面前,都不由自主的低头,这女子天生就有压倒众生的气魄。
冷不丁有人冒出一句话:“果然真是狐狸精,弄得满殿的臊味!”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名身穿三品诰命服,已经年逾四十,唇边挂着不屑冷笑,面容瘦长的夫人,正一脸不屑的看着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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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先眯一下,看看今晚还能不能赶出三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