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刻钟,宋元喜站在一座十分荒凉的院子门前,简直惊呆住。
这般荒凉?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
那小厮似乎看出苗头,说道:“院子年数久了,看着是有些旧,里头倒是还好。”
待推开院门,看到里头小桥流水潺潺,绿叶芭蕉梧桐,瞧着还算意境,宋元喜这才相信。
“不过外头这么破败,想来三少爷日子过得不算好。”宋元喜心中呢喃。
小厮将人送到,交代几句,转身离开。
宋元喜并未急着去找自己的主顾,而是在院子里转悠,先熟悉环境。
一圈儿逛下来,大概心里有数,他才朝着主屋走去。
还未敲门,里头忽然响起瓷器落地的清脆声,宋元喜担心主顾有事,直接推门进去。
然看到一幕却是,一个少年拿着一块瓷器碎片,抵在另一个少年的脖颈上,那倒在地上的少年脖颈已经被擦出血滴,眼里写满惊恐和害怕。
宋元喜大惊,地上那少年他认得,便是之前纵马的纨绔子。
低头看手腕烙印,魂灯正在给予反应,又开始发烫了。
他不由一急,上前一步抢过那瓷器,将人从地上拽起。然而下一秒,宋元喜又是一脸呆住。
就在刚刚,他与对面那少年擦肩而过时,手腕处的烙印忽然开始激烈灼烧,那熟悉的温度,俨然就是当年他师父拿九幽冥火煅烧他的感觉。
所以,是他搞错了,手上拎着的纨绔子不是师父,眼前这个穿着简朴,眼神深沉的少年,才是师父?
“你是哪房的下人,谁允你闯入我的院子?”少年没有得逞,心情有些不快。
宋元喜拽着的少年却是快速挣脱,一溜烟儿跑到门口,捂着脖子狠狠叫嚣,“谢松,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告诉我娘,你死定了!”
那纨绔子跑得贼快,眨眼间就离开。
此时,屋内只剩下两人,宋元喜瞧着眼前少年,对方稚嫩的脸上,隐约能看出他师父的轮廓。
谢松,谢松,原来这才是他的师父啊!
就说呢,我师父如此顶天立地男子汉,怎么可能是那种纨绔子!
“三少爷,你先前也在那辆马车上?”宋元喜很想知道,自己先前魂灯为何会有反应。
对方话一出口,谢松默了下,而后终于想起,先前谢柏当街纵马,差点踩死一个小孩儿,有一个身穿破烂的男子救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