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地自容。

他万分煎熬。

好死不死这时有两个员工在茶水间那边聊天，其中一位员工的声音特别像当初招聘颜顾的人事张小甜。

“晚饭吃什么？”

“不知道呢，你呢？”

“我也想不出吃啥。”

“……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里边的颜顾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发白，他想捂着耳朵，可又怕锁链发出一丁点声响，让别人知道有人在里面，他只是默默地听着。

“……好像有，好像又没有……不管了，回工位了。”

颜顾眼底发红。晚上想睡，憋着尿睡不着，释放了之后，又极度羞耻，肾上腺素飙升更加清醒，脑袋沉沉的，眼睛感知疲惫却入睡困难，身上也不舒服。

他想陈景泽了。

大抵是心诚则灵，那熟悉的脚步声渐渐逼近，颜顾却是有种近乡情怯的复杂心情。

门口“滴”了一声，颜顾没有像昨天那样转过身用殷切的目光迎接陈景泽，他还是保持着原来背对的姿势。

陈景泽越过床尾走到颜顾面前。

颜顾闭着眼睛假睡，脸颊忽而一热，是陈景泽亲了他的脸。

陈景泽伸手摸向颜顾大腿根，铁链“唰啦”声霎时响起，颜顾睁开眼睛，往后边躲了躲。

“你尿了。”陈景泽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家常事，随后盯着颜顾的裤裆看了一会，绯红悄悄爬上了颜顾的耳朵。

陈景泽解开颜顾的束缚，脱去颜顾的衣物，将人抱去浴缸里，而后站起来准备出去，谁料被颜顾抓着手。

颜顾眼睛亮亮的，“……你、你帮我洗，可不可以？”

陈景泽对此感到意外，他蹲下来，靠近颜顾，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脸上，“还以为你巴不得我出去呢。”

颜顾感觉脸上痒痒的，“没……”

陈景泽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小声。

浴缸里放好了水，陈景泽脱下西装外套，撸起衬衫袖子，单膝跪在浴缸外面，颜顾则靠在陈景泽胸前。

那晚留在颜顾身上的痕迹全然没有消下去的势头，陈景泽尽量温柔的揉搓，尽管如此小心，当清洗到颜顾胸部时，颜顾“嘶”的一声，他倾诉道:“好痛，穿着衣服这里也好痛，你都给我咬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