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他吃得有点饱,还打了个嗝,有点心虚地问:“你中午吃的什么?”
祁骞承冷冰冰地回答:“空气。”
“……”
害,原来是过来撒气的。
眼见言映真心不慌脸不红地坐下,祁骞承说:“以前这种情况,你都会哄我的。”
言映真倏地站起身,他的办公室有个小冰箱,塞满了饮料,旁边的架子上,还有几包零嘴。
他几乎都掏空了,摆在办公桌上,“祁总,随便挑。”
“这就算哄了?”祁骞承看着他敷衍地坐回位置上,都没有看自己一眼,解锁电脑,这是又准备干活把自己晾在一边。
言映真有点烦躁,这很明显是在找架吵。
怎么着,想跟符晗复合,把自己甩掉搞这一出。
“啊,我业务能力本来就很差啊。”言映真破罐子破摔,“畅星有那么多人伺候你,祁总,何必来我这里受气。”
本来也是气头上的话,言映真说完就有点后悔了。
还想找补几句,缓缓这尴尬的气氛时,祁骞承一眼不发地走了。
他就真的走了。
看着满桌的零食跟饮料,言映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太孩子气了。
他在跟谁怄气呢。
全世界谁都可能对不起他,但祁骞承绝对不会。
累了,毁灭吧。
好在下午的行程他安排得很满,短暂的怅然若失后,言映真又投入到忙碌中。
下午跟王越谈完父亲的案子,只要程喻不跳出来作妖,或再度提供毁灭性的证据,王越有信心会打赢官司。
“只是,你父亲因间接失误给别人造成的部分经济损失,必须赔偿。”王越说:“数目还不小。”
言映真苦笑:“我已经在很努力地赚钱了。”
“这官司打下去,可能要好几年。”王越跟言映真提个醒:“我们胜诉后,意味着言氏需要承担投资人的大部分损失,程喻肯定不可能善罢甘休。”
“我也不可能让他逍遥法外。”言映真想明白了,“逃避不是办法,我要把他这个毒瘤拔出来。”
结束跟王越的谈话,言映真心情挺沉重的。
即使官司赢了,有巨额债务需要偿还,程喻必然反咬一口。
他们还要纠缠下去,不知道何时才能真的结束。
晚上约了制片人吃饭,言映真勉强积极应酬着。
制片人提了很多有建设性的意见,言映真都拿小本本记下来了。
“还有就是啊,外面这个人是你朋友吗?”
言映真像个学生,正在认真写笔记,闻言一顿,抬起头,顺着制片人的视线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