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一张祸水脸。
祁老夫人的话再度回想起来,言映真决定试试红颜祸水这个人设。
他抬手搂住祁骞承脖子,对方体温高一些,温度传到他的皮肤上。
“是这样……”
言映真像只慵懒的猫咪挂在他身上,湿软的唇摩挲在他耳垂,似挠人的猫爪,惹得人心痒痒的。
前座的两位已经见怪不怪。
祁骞承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晦暗不明的眼神,猜不出情绪。
他问:“你在跟我调情吗?”
言映真歪头,靠在他肩膀上:“
在跟家长讨论□□。”
“噗嗤”一声,向诚捂住嘴,又痛苦地闭上眼。
他这个季度六位数的奖金,铁定是泡汤了。
接下来的一段路车,整个车厢都是低气压。
祁骞承不说话,言映真跟向诚两个人静若寒蝉,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就快到三十了嘛,看来是挺在意年龄的。
不好哄。
回到祁宅,言映真在吃晚饭的时候,旁敲侧击了几次,祁骞承都不肯提他跟吕俊容那点不可告人的秘密。
“花前月下。”言映真小声嘟嚷:“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祁骞承吃着饭,受不住耳边有人一直嗡嗡嗡地说个不停。
他朝言映真看过去,只见对方夹了个肉丸直接放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像只乱窜的水泡眼金鱼。
祁骞承将手上的筷子调转过来,敲了下言映真的脑袋,“又在脑补什么。”
“嗷。”言映真躲他的攻击,“祁总,是因为他有点神似我吗?”
以前荣尚宇就说过,那个经常午休的时候,偷偷摸摸来找程喻的同学,有点像你。
“你不像任何人。”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咬耳朵。”
“我没有。”
言映真戳穿他,“我都看见了。”捂住胸口,“哈特痛痛。”
“是吗?”祁骞承向他摊开手:“证据呢。”
言映真气鼓鼓地盯着他看了几秒,趿拉着拖鞋坐电梯上楼了。
看着负气甩手又转身的姿势,恼怒中透着一点可爱是怎么肥四。
祁骞承低头无奈地笑了。
餐厅的采光特别好,有两面巨大的落地窗。
祁骞承正在用餐位置视角无敌,一抬头便可以看见窗外花园最漂亮的风景。
那里也有一棵大树,旁边的灌木丛里藏着园林景观灯,微亮的暖黄色调照亮了地面的石板路,以及大树枝干的轮廓。
这一刻,他仿佛在看一场时光倒流影像,前面的风景将他带回到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祁骞承从晚自习上逃出来,因为他收到言映真回复的纸条——晚上八点,第一教学楼前面的榕树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