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言映真虽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但并不想表现出来。

裴勇觑着眼，勾起唇角：“顶着这张脸，大半个月没追到，问题肯定出在你身上。”

关你屁事。

言映真记得他当时在洗手间奚落叶溯来着，他得跟叶溯站在同一阵线。

“裴前辈不要对我太好奇哦。”言映真冲着镜子里的他笑了笑，“毕竟我心有所属了。”

言映真换装快，裴勇还在卸妆，他已经搞定了。

出于礼貌，他走之前还是对裴勇说了句谢谢。

没想到开门离开前，裴勇来了句：“后会有期，期待下次合作。”

言映真并不期待。

离开拍摄片场，言映真没有直接回祁骞承的家里，而是先去了公寓。

他那天本来想好好收拾，结果因为祁骞承的意外到来打乱了节奏。

言映真还是想把父亲的东西整理出来，总要为他出狱做点准备，而他在收拾的时候，认真思考过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他下次得找个时间跟叶溯打直球，让他为父亲打官司，对方想要什么，只要他给得出都行。

收拾得差不多了，言映真站起来的时候身体晃了晃，可能是蹲太久了，有点头晕。

他给司机打了电话，约他半个小时后公寓门口见。

言映真又饿又累不想等到回去再吃东西，他洗个手顺便用洗手把脸上的汗冲掉。就这么出了门，额头上搭着的刘海，还在滴水。

走在路上，夜风迎面吹拂，居宅区很有生活的气息。

言映真看见三三两两的学生穿着校服经过，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时期。

那个时候真快乐，但也说不上无忧无虑，当时隔壁职校有个小混混疯狂追求自己。

言映真用程喻挡枪：“看到了没，这是我家童养媳，你没机会了。”

终于打发了小混混，童养媳这个玩笑话传到程喻口中。

程喻真小气，整整一个学期，无论言映真怎么哄他，都不肯跟自己讲话。

言映真并不想再想起那个人，只是十年光景，见证了彼此从青葱少年成长为社会青年，有太多无法一一割舍的回忆。

走到路口边，言映真准备进去买个贝果跟美式，玻璃门推到一半，他赫然发现站在收银处点餐的程喻。

真的是他吗？

言映真有点不敢相信，但这个侧脸跟身形，言映真看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走眼。

他轻轻拉回玻璃门，恢复刚刚关上的状态，然后朝公寓的方向小跑过去。

索性今天没有堵车，司机到得早，言映真远远的就看见那辆天天接送自己的黑色轿车。

他坐上车之后，胸口还在剧烈的喘息，司机很有眼力见，一边开车一边对他说：“言先生如果渴了，我这里有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