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冲不说话,可是带来的压迫感却令人窒息,他一步一步紧逼乐晨,"你知道,我有一万种法子,让你说真话。"
乐晨很明显地抖了一下,就在闻冲的手要钳住他脖子的瞬间,他直视闻冲道:"我给你创造机会,跟梦中情人再续前缘,你不该感谢我吗?"
闻冲僵在了原地,眸光慑人。
沈墨被"梦中情人"四个字狠狠击中了天灵盖,有些牙疼地看着乐晨,自己好不容易兜住的窗户纸,被这小子捅得稀碎。他又有些难以置信,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为什么连个小情儿都知道?
"很奇怪吗?"乐晨被这两人的表情弄笑了,随即又嘲讽一笑,"我刚跟你那会儿,你总是宿醉,压着我的时候,叫得可都是这个名字,沈墨……沈墨……沈墨……"
"那会儿你刚回国,是不是见着他,发现还不能忘情,所以找了我当替身?"乐晨一改往日的卑微,竟主动上前两步,迎上去质问。
闻冲下意识后退两步。
沈墨有些羞恼,作为牵扯其中的主角之一,纵然他扬言事情已经过去了,可不尴尬是不可能的。"说这些废话干什么?"沈墨觉得这小子没有摆正位置,吃什么飞醋,"那他之前还要和人结婚呢?你又能怎样?"
此话一出,沈墨的大脑跟过电一般,他脸色突变,近乎阴鹭地盯着语塞的乐晨,他上前拧住了这人的胳膊,"你见过纪沉?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闻冲不明所以,不知道沈墨是怎么联想到那里去的。
乐晨满脸的醋意跟挥发了似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身上有纪沉的味道。"沈墨刚才扶乐晨的时候靠得很近,虽然一触即分,他还是捕捉到了浅浅的薰衣草香味,极淡,尽管他对这种味道很敏感,依旧不确定是不是错觉,直到这一刻,尤其看到乐晨错愕的表情,哪怕只是一瞬,他也笃定道:"薰衣草味。"
来这里之前,他和纪沉正在浴缸里胡闹,泼倒了满瓶子的沐浴露,两人丝滑了很久,所以味道有点重。很有可能,乐晨就是因为和纪沉有过接触,所以才沾染了这种味道。
"沈少对薰衣草的味道啊?"乐晨顾左右而言他,"据我所知,闻少以前就爱用薰衣草香味的洗漱品,虽然现在不用了,可淋浴架子上还摆着一瓶这种气味的洗发水。"
"你特么有完没完?"闻冲额上青筋直冒,他一把捏住了乐晨的脖子,"是不是你干的?纪沉在哪?说!立刻!马上!"
乐晨宛若垂死的小鸡仔,却双唇紧抿,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疯子!"沈墨其实并不理解乐晨,他对闻冲能有怎样浓烈的感情,才会做出这样偏激的事情?
他若是想伤害纪,以纪沉的身手,果真能让他得手吗?还是因为纪沉脑子不清楚,被他坑了?
那么自己呢?他把闻冲和自己关在酒害,是为了什么?他和闻冲都安然无事,最多也就是吐露了心迹,又能伤害到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