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敛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他是什么样的人,老子自己回去探索。何去何从,也是老子自己说得算。”
闻冲怔怔看着他,这样无所顾忌,勇往直前的沈墨,不正是他一贯欣赏的吗?
“你小子,不也挺能装的吗?”沈墨转瞬又恢复了笑意,刚才的正经模样不复存在,“看不出来,你还挺能打。”
“和你比,还是差远了。”闻冲唏嘘道,他说得是真心话。
两人好一阵无言。
“谢谢!”沈墨开口打破沉寂,刚才要不是闻冲,现在虚弱的,就该是自己了。
闻冲笑了两声,牵动到了伤口,表情染上一丝痛苦,却依旧笑得停不下来。
“你特么有病啊?”沈墨看着他胸口的血液又渗了出来。
闻冲捂着胸口,靠在山坡上,大口喘气道:“我从小就是按着家里人的要求长得,可特么的哪能那么刚好?我偏偏就不是那样的人,怎么办呢?我就只能装了!去特么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他顿了顿,又道:“我天生就暴躁,我甚至怀疑自己有暴力倾向,我还喜欢男人,我压抑不了自己的欲望……”
他斜了一眼沈墨,那样的眼神,沈墨从来没有在这位天之骄子身上看到过,孤独而决绝,“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必须按照他们希望的样子活着。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太久了,我自己都分不清了……对不起。”
沈墨对他突然的自我剖析和坦诚道歉始料未及,一时竟不知该作何感想。“你……你和纪沉……究竟是什么关系?”
“见过我所有阴暗面,还没绝交的关系。”闻冲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只要他需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说完又低头轻笑,“我也很好奇,要是他的脑子好了,还会不会继续我们的婚约?”
“倾其所有为博红颜一笑?”沈墨眉尾一挑。
闻冲微怔,细品之后,有些好笑,终究只是挑挑眉,却没有否认。
“婚约”俩字让沈墨听起来有些不爽,“婚约个屁,我看你和萧一鸣玩得够嗨的!”
“我和他不过是互取所需。”闻冲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难为他在这样重伤的情况下,还能摆出如此欠抽的动作,让沈墨切实体会到,自己根本渣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