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说:“他们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
“就这样?”
“对啊。”
方天冷笑了一声,嘀咕了一句:“那就好。”
从这天开始,顾北陆往二班跑的频率更高了。
第一节课间送笔记,第二节课间送酸奶,第三节课间送水果,第四节课间没东西送了,但他还是来了。
俞夕站在走廊里,奇怪地看着他。
平时这些东西顾北陆都是一次性给他的,但最近一次只给他一样。
“derek,还有什么没给我的吗?”笔记、酸奶和水果都拿过来了。
顾北陆摸了摸鼻子,确实找不出什么理由了,只好说:“没东西了就不能来看你了?”
“能,可是……”
“可是什么?”顾北陆也没给他回答的机会,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眼药水喷雾,放进俞夕手心里,“看书多了眼睛累,用这个。”
俞夕觉得他们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顾北陆实在没必要每节课间都来探望他。
“derek,你不用每节课都来,我不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下节课不是要去实验室吗?是不是要提前过去?”
顾北陆心里犯嘀咕。如果还是小孩子,他倒不用每节课都过来宣誓主权了。就是因为俞夕现在长大了,总是被某些不怀好意的恶狼盯着。
“实验室有什么好去的,我高中课程都学完了。”
这一点俞夕倒是没法反驳,学校的课程对顾北陆来说的确小菜一碟。
“我们班下一节体育课,我再不去就要迟到啦。”他看了看表,把眼药喷雾收进口袋里,“你不想去实验室,那就回教室休息吧。”
体育课?
顾北陆心中警铃大作,拉着俞夕不让人走。
“夕夕,”他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声音闷闷的,“我头疼。”
“头疼?”俞夕立刻严肃起来,在顾北陆头上按来按去,问这里疼不疼那里疼不疼。
自从上了高中,他一直很在意顾北陆的健康问题。
“也没发烧,是不是感冒啦?”俞夕摸了摸他的前额,“我们去医务室吧。”
“对,要去医务室,你带我去。”
顾北陆拉着人,转身快步往楼下走,完全没有一点儿生病的样子。
“你头疼,能走这么快吗?”俞夕拽着他的手,很难跟上他的脚步。
顾北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立刻回过身,低下头,半个身子都靠在俞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