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早已经决定再不管傅家的闲事,那她便不会再多哪怕一句嘴!
就全都交给母亲来处理吧!甄语还是很信任甄母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的。
果然,甄母只听了两句便打断了傅爷爷的道歉,“傅叔!多余的话您就别说了!您儿子对您什么态度我也看到了!这件事谁对谁错的咱就都别计较了!只是您也知道,我家清明就搬家了!看在这么多年街坊邻居的份儿上,您能让我安安生生的过完这半个月吗?”
“能!肯定能!”傅爷爷想也不想就道,然后便无缝衔接道:“我明天就把他送走!我亲自去送!”
“谢谢您能理解。”甄母真的是在强装大度,她其实气得心都在滴血了!“您快回去吧!我们这儿没事儿了!”
傅爷爷也明白自已处境尴尬,于是客气一句便直接转身走了。
——
一场闹剧,以邻居情生分宣告剧终。
被人围观了这样的场面,尤其还是她心里始终抱有敌意的韩家,甄母觉得自己的脸面一下都丢尽了!
傅爷爷刚一离开,她立即就带着甄语也告辞离开了。
还是同样的一段路,气氛却降到了冰点。母女二人谁都没有说话,一前一后埋头往家走。
开院门,锁院门,进院子……
甄母去开屋门锁的时候,甄语却跑到与傅家相邻的院墙底下,将平时一直摆在那的长条凳子给扛到了仓房门口!
甄母瞅了瞅她,没吱声儿。
两个人沉默的吃了晚饭后,甄语想帮母亲收拾碗筷,却被甄母拒绝了。
“回小炕上躺着去!明天请假!先别去上学了!”
甄语张了张嘴,想问问这个‘先别去’是什么鬼意思?
却仅仅是一秒钟后,她便乖巧的转身走进了小卧室。
还是别问了,妈妈正在气头儿上,就算是在家呆半个月又如何?她又不是不能自学!
——
只是甄语躺着躺着,母亲一直没有进来教训她!窗外却隐隐传来了劈砍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甄语趿拉着拖鞋走到哥哥床前,趴在窗户上向外望。
隔着塑料布看不太清楚,但是妈妈好像在砍树……
甄语犹豫半秒,还是套上外套去了室外。借着室内的灯光,甄语看到母亲果然正在对靠近傅家的那棵沙果树下毒手!
“妈,你干嘛砍树啊?咱们卖房的时候那祖孙俩……”
“那祖孙俩多了个屁!手续都办完了差棵树能死啊!”甄母头也不抬地边砍边道:“这破树我不砍,还留着再让那个混小子跳墙用啊?万一跳过来的不是傅宇,是下午那只疯狗呢?!咱家窗户可没安防盗网!”
甄语这才发现,甄母砍树的动作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戾气,就好像她砍的是傅老二似的……
甄语很想说,傅爷爷不是明天就要把他送走了吗?再说没了这两棵树,人家想跳也是照样跳啊!就这一人多高的墙头儿,连她都拦不住好不好?更别提一个成年男子了!
可是她不敢说!她还不想出口伤‘人’……
以妈妈现在的凶残样儿,自己要是敢惹她,她没准儿就能提着斧头过来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