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前一章作话里噢
2. 《千年家族继承人的我, 和父母开家长会的故事》
由于我家家庭情况特殊,从小到大, 我父亲来给我开家长会的次数屈指可数。倒不是因为他不喜欢我——毕竟我可是家中独子, 集父母宠爱于一身(大概是有这种东西的)——而是因为我父亲的杀伤力太大,用我母亲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说, 就是“你这妖孽又去哪勾人了?!”
一转眼, 我长大了,考入了我父亲点头说不错的大学。我着实松了口气,有那样的学神父亲在,要是拿出难看的成绩,我恐怕会被母亲拿扫帚打回肚子里重生,并被教训:
“我家a出力的受精卵长大后怎么能考59分?一定哪里出了差错, 重来!”
对于此类奇怪的言论, 我早已习惯。
言归正传,我考入了大学,对, 然后学校要求学生家长出席第一次家长大会。由于人数众多,学校出于安全考虑建议由家中的alpha家长到场参会。我把这个消息告知了我父亲,他略微思索, 露出一抹我称之为“危险!快逃!”的微笑, 告诉我他会去的。
我父亲虽然时而强硬, 时而娇软, 时而精神混乱和我母亲在家上演一些我至今无法参透的戏码, 却是不折不扣说一不二的席家家主。他做了什么决定, 即便母亲再举牌子抗议,也没门。
于是我母亲像打了鸡血,如临大敌,把开家长会当成了打世界大战前备战役,一丝不敢怠慢。亲自去学校踩点,研究地形,甚至在书房摆了个微缩沙盘,每日计算我父亲在行进时每秒吸引人群的速率,为的就是说服我父亲:这个家长会你实在不适合去,还是我去吧。
我父亲什么也没多说,只站在卧房前勾勾手指头,我母亲就放下手头一切东西像被勾走了魂一样进了那个神秘的大屋,再出来时,他绷着脸再三和我嘱咐:“好好去吧,看好你父亲,别出了岔子。”
我就知道他会迅速妥协功亏一篑。
到了家长会那一天,母亲给我父亲身上带满了各种“戳记”,有且不仅限于结婚戒指,盒子上印有我母亲凶恶头像的爱妻便当,还有脖子上多到我都没眼看的“草莓印”,就差在我父亲背后贴上“此a有主”的条子。
他们是不是以为我还是八岁,不懂这些事?气!
我母亲若无其事把父亲的领口稍微往里扣了点,恰到好处露出一半吻痕,让别人知道他名草有主,另一半还很凶悍,又不至于引人遐想,就假装大度贤惠在门口欢送我俩:“玩得开心早点回来哦。”
我毫不怀疑他会跟着去,大概率是趴在踩点好的房顶上,戴上全套装备,用装有特效抑制剂的转轮式针管□□猎杀那些被我父亲温柔表象骗到的可怜人。
那个枪是他自己研发的,结构极其复杂又精巧,可以装填三种弹药:普通子弹,对a舒缓剂,对o抑制剂。弹药转换可以通过拉杆瞬间实现,是上一秒让a阳/痿,下一秒让o失去发情能力的“究极武器”。我也不知道凭借我母亲翻翻手就毁灭世界的能力,为什么要研究这种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东西。
可能这就是爱吧,我还小,还不懂。
我们到了大礼堂,说实话,我很紧张,鉴于我父亲在各方各面的危险性,我决定选了个人少的地方坐。
但我悲剧地发现,大会还没开始,就有人不停往这里换座位。
直到有个omega家长坐到了我父亲旁边,主动热情自我介绍:“你好,你家孩子真俊。你们家也是alpha没来吗?现在的a真是一点责任心的都没有啊。”
我后背流下了冷汗……等等……这片人少,不会是因为……
我父亲温和笑着说:“是呢,学校给我们划出了omega专区,真是体贴啊。”
完,了。
我甚至不敢抬头看向会场顶的窗户。说不好下一秒我母亲的橡皮子弹就会打在我脑门上。
我压低声音难办地问父亲:“您知道这里是omega专区,为什么刚刚我带错路时不告诉我?”
我父亲温柔得像个恶魔:“你已经大了,应该自己学会承担责任了。”
啊啊啊我一点都不想承担这种会危及生命的责任!我宁愿去小世界屠杀神级怪物!也不想卷入你们两夫夫的恐怖纷争中!
在我认真思考要不要立即联系黑皮哥逃离现场时,那个omega家长发挥了家长会上没事找事的一贯精神——把手里多余的一杯饮料送给了父亲以示友好。
我大脑顿时拉响十级警报——
父亲接过去,虽然是笑着的,却有些落寞:“啊,是奶茶啊,自从结婚后好久都不曾喝过这些东西了。”
我:???明明是你自己说奶茶糖份太高影响健康,还禁止我和黑皮哥带回家喝!
o家长成功会错意,惊讶道:“是你家a不让你喝吗?”
我父亲无奈道:“在家里总要听alpha的话,不是吗?”
o家长像看封建古董一样看着我和父亲,最后左顾右盼,凑过去严肃问:“虽然这么说不太好,看您的年纪,好像不会有上大学的孩子啊,难道是……这孩子的哥哥吗?”
早在十八年前,我母亲就把生命线系在了父亲身上,把永恒的生命分给了他。所以他的样貌早早停在了28岁生日那天,历经十八年依旧貌美年轻如初。
我父亲自然而然地回答:“不是呢,是合法的父亲。”
“合法的父亲?你是他的继爸吧。孩子都这么大了,那你家那位……岁数应该也不小了?”
我父亲熟练接起八卦话头,笑了笑,不太好意思似的:“我家那位算起来是将近五十了,但还生龙活虎。”
说着,他侧了侧脖子,o家长如他所愿看到了那一脖子“婚内犯罪痕迹”。
这就默认了?!我才不是什么继子,他更不是我年轻漂亮的小妈。不得不说我父亲真会玩牵引误导别人那套,他嘴里说的都是实话,偏偏听在别人耳朵里就不是那回事。
o家长惊呼:“你还这么年轻,他把你娶回家不好好宠着,还这么对你?”
父亲垂下眼帘,不禁透露出几分生活的艰辛:“那还能怎么办,日子还得继续过,入了这个门,就再也出不去了。家里那位对我独占欲很强,得时时刻刻满足,稍有不慎惹他不满意,就会……总之alpha在家很独断,没人敢反抗的,家里的o都要听他的。”
我僵硬着一张脸,很想告诉那位被父亲奥斯卡演技蒙在鼓里的o家长——你面前这位姿容慈美的年轻大美人,不是我继父,而是他自己口中那个“独断专横无人敢惹的alpha”。
而且他自己也快五十岁了。
眼看局势朝极端不可控的道路疯狂滑去,我颤着手指给我母亲发送了“报警”信息:桓哥,你老公我管不住,你自己来吧。
我一般不这么叫我母亲。一叫就绝对是大事。我母亲肯定能get到,并会在五分钟内赶到,带走我这个疯狂四处散播魅力的父亲。
3.《千年家族继承人的我,被当做结婚纪念品的故事》
要问起我的家庭氛围到底和不和谐,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问题出在我父母身上。
他们几乎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闹,逢年过节还会大打出手。我家的宅子很大很大,他们能从七楼打进湖塘,又从岸边打到祠堂,虽然总以我母亲主动举手投降为结局,我看他俩似乎乐在其中。
我很苦恼。
因为往往他们半夜打架时,都会恰不巧赶在我考试前夕。有一次,池塘下的声音太大,我就跑到窗口喊:“你们可以小点声吗?我还要考试呢。”
我看到散着圈圈涟漪的湖面里伸出一只皎白的手,干脆利落地施了个大范围静音咒。
我一看就知道那是我父亲的手,因为他在家被我母亲宠得娇惯,从不做活,手指头是白白净净的。
打完了,他们会安静很多天。他们会开始黏糊抱抱,在放我玩具的大屋里,地下室的拐角里,厨房放冰箱的角落,被我撞到好多次,甚至送我上学后,我一背起书包走了,我母亲就会偷偷亲吻我父亲的脸颊。
吵完架就一定要这样吗?这一定是大人们特有的和好方式。
我十岁那年,他们又吵架了。这次好像很严重,我躲在转角楼梯里,听我母亲在厅堂中生气得来回踱步,停下来,又凶又冲地朝我父亲说:“席莫回,是不是我把你惯太狠,让你以为我没脾气了?”
“这件事和你无关。”我父亲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却很冷淡。
“和我无关?”我母亲都气笑了。我知道他那个暴脾气,只要是和我父亲有关的事,一点就炸。
“瞒着我出去应战,受了伤,你以为你偷偷治好老子就看不出来了是吧!?你拿我当什么人?”
我父亲在静默中,轻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