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都落座了以后才朝靳殇冗举了举杯,算做行礼了。
冷白色的华袍,并没有给男人添上半点疏离,精致的眉眼落了个轻笑的弧度,温柔似水,亮眼如月。
靳殇冗弯了弯眼,落羽身边的人也朝靳殇冗举了举杯。
齐刷刷的,像极了上课时乖乖举手的幼童。
引得落羽轻笑,“你们是没有别的可以做了吗?影,你都喝不了酒,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靳殇冗也走到了他们旁边,轻声笑了笑,“我不喝一杯,岂不是说不过去?”
他扫了一眼这一桌上的人,除了落羽,剩下的就是影,暗,迟酒,还留了个位置,大概是给枫彦留的,他们几个走的近一些,不过枫彦要从京城往这边赶,尽管前些日子就已经动身了,只是也不会那么准时而已。
枫彦没来之前,靳殇冗对他们这一桌上的热闹程度保持充分怀疑。
除了落羽,剩下的当真一个喜欢说话的都没有,这些人也能玩到一起,也是没谁了。
枫彦人还没到,就已经吵吵起来了,“我都还没到呢,你们就背着我和主上喝起来了?亏我还把你们当成兄弟,我果然是看错人了。”
落羽给他倒了杯酒,“你再多说几句,我们就已经喝完了。”
枫彦终于站稳了身形,一路紧赶慢赶的,颇有些狼狈,接过酒杯同别人碰完杯以后才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调整了一下呼吸。
靳殇冗已经有先见之明的离开了,身后隐约能听到枫彦的咆哮,“我容易吗我?我一个人跑了那么远的路,路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况且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我来虽然是为了来看看主上,不也还顺便看看你们了吗?结果你们看看你们一个一个的,看看,都看看,半点关心的话都没有?我是铁打的?还是石头捏的?伤心了,真的要伤心了。”
“泥捏的吧?”
枫彦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拍在桌子上,另一指手指着暗,那手因为气极了的原因,有些抖,“暗!你闭嘴。”
落羽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把折扇,状似嫌弃的打开掩住了口鼻,“确实,有些像泥捏的。”
迟酒也收回了盯着满桌的菜的目光,将视线移到了枫彦身上,打量了他片刻,在枫彦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枫彦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挨个点了点他们,“你......你们等我沐浴完以后再来找你们算帐。”
靳殇冗同暗阁和影阁的人喝了点以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与其他桌上热闹的景象不同,这边似乎和这个闹腾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醉离泽将醉辞忧也带过来了,靳殇冗还没走到,醉辞忧就已经挣扎着要从醉离泽的怀里出来了,“乐乐要去找父皇。”
醉离泽将快掉在地上的人拉到自己怀里控制好,“你老实待着。”
余封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按在自己的手肘处,将脸靠在了上面,颇有些随意的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