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探没说什么,乖乖跟着沈亭州走了。
在餐厅的时候,他们又遇上了。
沈亭州找了一家评价还不错的餐厅,进去后看到虞居容跟几个朋友在吃饭。
虞居容看到沈亭州后,抬了一下手算是打招呼,然后拿起手机。
很快,周子探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掏出手机,眉头狠狠拧起。
沈亭州问,“怎么了?”
周子探回了虞居容一个比中指的动态图片,然后对沈亭州说,“他给发了酒店的房间号。”
沈亭州震惊,“你们还继续着那个约定?”
之前周子探砸了虞居容的脑袋,为了不让对方报警,他答应虞居容随叫随到。
看这几次周子探对虞居容该打打该骂骂的态度,沈亭州以为这个约定早解决了。
毫无贞操观的周子探:“没事,我就当被狗咬了。”
沈亭州彻底看不懂了,“你们……你们不是昨天打了一架?”
周子探:“那是我以为他要跟我妈告状,我前段时间又砸过他脑袋,但沈医生你也说了,他没道理会告诉我妈,这对他没好处。”
沈亭州:……
所以只要虞居容不跟贺然婕告状,周子探还是会完成自己的约定。
沈亭州这个凡人永远也理解不了这种神奇的脑回路,但他总算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如果周子探下次再说要弄死虞居容,不需要慌张了,以虞居容的头脑,他应该能解决。
沈亭州瞬间释然。
只要把这一切当做是周子探跟虞居容play的一环,就没什么想不通的。
接到江寄的电话,确定他已经从医院回去了,沈亭州开车把周子探送到了医院,顺便去看了看贺延庭。
贺延庭状态不错,沈亭州过去的时候,他正翻看失忆这段时间公司的各项报表。
从贺延庭平静的脸上,沈亭州无法分辨他跟江寄谈判的结果。
唯一肯定的是,他俩这次谈话没闹崩,不然贺延庭不会这么平和。
经过上次的事,周子探也不敢靠贺延庭太近,站在床尾以贺然婕的名义问候了几句。
“哥,我妈让我过来看看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对了,你有没有想喝的汤,我妈说想炖了给你送过来。”
贺延庭对周子探的态度跟过去没什么两样,只要不提江寄,他俩就能正常沟通。
虽然贺延庭语气还是淡淡的,但能这样周子探已经很开心了。
回去的路上,周子探跟沈亭州讲他和贺延庭小时候的事。
周子探小时候因为发育不良,个子矮小,又是“私生子”,经常被同龄的小朋友围攻着欺负。
“我哥他特别厉害,一拳就撂倒了那个人,趁着他发懵,我就把他推进了泳游池,又是我哥下水把他捞了起来。后来大人问的时候,我哥就说是自己动了手,没有把我供出来。”
“还有一次,他们把我骗到仓库关起来,也是我哥找到了我。”
当时周子探着急出来,一直踢大门,把脚趾都踢骨折了,是贺延庭把他背了回去。
沈亭州突然理解周子探为什么这么喜欢贺延庭。
贺延庭除了是贺然婕的亲侄子,还切切实实地帮过周子探,在他最弱小的阶段。
沈亭州叹息了一声。
周子探突然叫停,“沈医生,能不能停一下,我去商店买一个东西。”
沈亭州把车停到路口,周子探打开车门,一分钟后拿着一盒避孕的东西。
看着周子探顶着一张没心没肺的脸,大喇喇拿着小套套,沈亭州那丝感动瞬间收回。
把小周送到家,沈亭州原本想回去,突然接到物业的电话。
听到自家水管爆了,沈亭州跟许殉说了一声,然后急匆匆赶了回去。
打开家门,家里果然水漫客厅,墙纸因为受潮大面积起泡,好在物业已经帮他关了水阀。
许殉很快就带着人过来。
对方是专业处理水管爆裂的,用小型吸水器,把客厅里的水吸干净,然后开始修理水管断裂处。
看着狼藉的客厅,沈亭州有些犯愁,“原本还想搬回来,没想到……”
管家的侄子已经抓住陆源雇佣去杀流浪猫的人,对方“主动”到警局投案,交待了陆源用钱收买他杀猫,以此用来恐吓威胁沈亭州。
因为这件事,陆源不仅刑期加重,还被禁止写信联系外界。
沈亭州想着这几天就搬回来,现在客厅一淹,他只能继续借住在许殉家。
许殉低声说,“如果你觉得住我家不方便,我……可以重新给你找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