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又开口,“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让阿武过去保护你。”
沈亭州闻言赶忙说,“太麻烦了,我、我还是搬过来吧。”
许殉拉了一下沈亭州的手,“那去你家收拾东西。”
见沈亭州低着头点了一下,管家笑了笑,然后去前院继续收拾他的花草。
沈亭州没拿太多东西,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以及一些应急的现金。
回去的路上,沈亭州看了一眼身侧的许殉。
许殉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直白道:“不能去。”
沈亭州叹了一口,“说实话,我很好奇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陆源的怨恨在沈亭州看来毫无根据,如果他霸凌了陆源,对方记恨他十年,甚至是二十年、三十年他都觉得正常。
只是因为他学习比他好,做了两年的学生会主席,陆源就恨了他十年,这……
沈亭州不能理解。
许殉给沈亭州一个更不能理解的答案,“喜欢你,想引起你的注意。”
沈亭州空白几秒,“啊?你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猜测?”
许殉看着沈亭州,眼眸又深又沉,“离谱吗?”
沈亭州觉得离大谱了。
许殉沉冷道:“如果不是喜欢你,为什么一定要缠着你?这么多年,我不相信没有其他人得罪过他,但只有你,他记了这么久。”
沈亭州张了一下嘴,与许殉对视几秒,原本的迟疑逐渐坚定起来。
他说,“我决定去看他,今天下午就去。”
陆源约他明天见,沈亭州不想按他的节奏来。
许殉虽然不愿让沈亭州跟陆源有任何接触,但他不会无视沈亭州的意愿,轻轻嗯了一声。
沈亭州故意撞了一下许殉的肩,“许先生放心,我不会被他影响的!”
许殉眼睛有了一丝笑意,“我知道。”
沈亭州精神内核很稳,遇见了形形色色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跟事,他也没失态崩溃过。
吃过午饭,许殉陪着沈亭州去了男子监狱。
陆源只肯见沈亭州一个人,许殉在外面等他。
几个月没见,陆源清减了很多,似乎在监狱过得不怎么好,但在沈亭州面前,他仍旧保持从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沈亭州跟陆源中间隔着厚厚一层的透明玻璃。
陆源拿起了电话,看着玻璃外神色平静的沈亭州,笑道:“好久不见,会长大人。”
跟上次他们见面的第一句开场白一样,沈亭州却没有上次的心境。
沈亭州淡淡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陆源单手撑在脸的一侧,弯起唇角,“没什么,叙叙旧而已,最近实在太无聊了。”
看着他笑意宛然的模样,沈亭州问,“你是喜欢我吗?”
陆源的笑有一瞬停顿,仿佛没听懂沈亭州的意思,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
沈亭州又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喜欢我?”
陆源突然大笑起来,引来狱警的注意,男狱警严厉道:“5714,禁止喧闹。”
陆源收敛了一些,好笑地看着沈亭州,“是什么给你这样的错觉?”
沈亭州其实也不相信许殉的猜测,但不妨碍他来这里挤兑陆源。
“我们高中就相处了三年,但你却惦记了我十年,你有记恨过其他人这么长时间吗?”
陆源笑着,眼睛却是冰冷一片,“你想太多了。”
“我倒是希望自己想太多了,但你都住进这里面了,还不忘拿猫来要挟我。你不给我写信,我都快要忘了你,结果你又来这一招吸引我的注意,你真的别太……”
沈亭州实在说不出“爱我”这两个字。
他只能拿出毕生演技,做出无奈的样子,把头摇了又摇。
陆源的脸彻底阴郁下来,“我以为你知道我厌恶同性恋呢。”
沈亭州震惊,“你居然还是深柜,你这是对我爱而不知啊小陆。”
陆源眉头微皱,挖苦道:“沈誉,你不去做编剧太可惜了。”
“你以前叫我沈亭州,现在叫我沈誉,你是一定要跟别人区分开吗!”
沈亭州忽然发现自己也挺会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