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只好带着一大一小去对面的麦当劳,点了三份早餐套餐,又给周子探跟贺延庭要了俩圣代。
周子探自己有,还非要凑过去偷挖贺延庭的圣代,不出意外被心情不好的贺延庭揍了。
沈亭州屈指敲了敲桌子,“好好吃自己那份,不要交头接耳,互相抢食儿。”
两个人这才老实起来。
看着这对难兄难弟,沈亭州心情复杂,既想问贺延庭怎么知道江寄的住所,又想问周子探跟虞居容现在到底什么关系。
话在舌尖过了好几遍,最后他什么都没有问。
把贺延庭送回贺家,又将周子探交给了贺然婕,沈亭州开车回去。
路过一个道口时,朝前直行是沈亭州回家的路。
但脑子不知道怎么抽了一下,竟然开到左转车道,后面已经有车开了过来,沈亭州想换车道都不行。
绿灯后,沈亭州跟着前面的车辆左转。
这条路可以去许殉家,沈亭州想了想,还是继续直行。
中途沈亭州停下车,在一家宠物用品店买了一台猫咪跑步机。
在前院修剪花草的管家,看见沈亭州放下剪刀,“少爷今天去公司开会了。”
沈亭州顿时有些不自在,“许先生说要给橘猫减肥,我……买了一个跑步机。”
管家笑了笑,“我正愁没人陪我吃午饭呢,他下午才能回来。”
公司目前交给职业经理人在打理,许殉只要每个季度去公司开会就可以了。
中午管家把沈亭州留在家里吃了午饭,下午他本来是想走,管家又请他帮忙把花挪到了室内。
许殉回来时,沈亭州正在管家的指导下施肥。
听到汽车驶进车库的声音,管家走到沈亭州面前,挪开了他正施肥的花盆。
沈亭州茫然抬头,管家对他说,“洗洗手去吧,剩下的我来弄。”
管家摘下沈亭州的手套,把他赶去了客厅。
沈亭州去岛台洗手,许殉从旁边直通车库的门走进来。
许殉穿着西装,头发撩起,眉骨越发清晰,有种平时没有的凌厉。
在看到沈亭州后,他明显愣了一下,那种在外的冷感顿时消散。
但束在挺括西装里,气质内敛沉稳的许殉,还是让沈亭州有一丝微妙。
他定在原地,脱口而出,“我是来看猫的。”
许殉眼睫半耷拉下来,平平地应了一声,“哦。”
他脱下了外套,沈亭州发现他肩膀的线条,今天好像格外挺拔,显得整个人很成熟,也很可靠。
最近许殉给他的感觉太像猫了,娇气而矜贵,所以猛然看见他这样有种恍惚感,心口砰砰的。
沈亭州绕过许殉,快步去岛台洗手,以此掩饰那种异样感。
洗完手回来时,许殉已经把袖子挽上去,怀里抱着一只猫。
在沈亭州走过来后,他把另外两只也抱起来,还远离了沈亭州。
沈亭州:?
许殉抱着猫说,“你这么喜欢猫,我想隔空撸猫对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沈亭州:……
胖橘重达十几斤,还一直排斥地蹬许殉,但许殉稳稳抱着它,臂力简直惊人。
沈亭州忍不住问,“不累吗?”
许殉以为他是在问工作,当即把眼一垂,“累。”
沈亭州走过去为他分担了两只猫,橘猫跟狸花都不想被抱,沈亭州顺手将它们放下了。
狸花猫跳到沙发上去舔毛,橘猫去自动投喂机那里嗅了嗅,见没食物,索性就躺到旁边。
沈亭州失笑,难怪这么胖呢。
许殉抱着小银渐层坐到了沙发上,“开一天会,累死了。”
听到许殉的抱怨,沈亭州注意力重新回到他身上。
似乎他每次问许殉累不累这个问题,对方都会回答累,就没有一次说不累的。
沈亭州走过去,“我有认识的中医,你要不要开点补药调理调理?”
许殉看过来,眼眸藏着不可置信,“你怎么跟管家学坏了?”
沈亭州嘴角绷不住了,“那你每次都说累,身体肯定是有点问题的。”
许殉放开小银渐层,站起来手动拉平了沈亭州的唇角,“那也不许你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