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调味瓶才发现,不是许殉笨手笨脚,是瓶口太细了。
沈亭州怀疑这不是用来装醋的,“管家是不是拿错瓶子了?”
许殉轻哼了一声,“不过是给我穿小鞋罢了。”
原来这小瓶子是新型的穿小鞋,沈亭州表示涨见识了。
不过听许殉这口吻,感觉他跟管家之间又有矛盾了,沈亭州不禁问,“你们吵架了?”
许殉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可疑的身影,他才说,“早上我咳了两声,他非要给我灌药,我没有喝,他就开始阴阳怪气。”
沈亭州一愣,望着许殉,“生病了?”
许殉咳了一声,“没事,吹了一点凉风。”
沈亭州倒了一杯水递过去,“那多喝点热水,早晚是容易着凉咳嗽。”
许殉嗯了一声,用不经意的口吻说,“昨晚穿得有点薄。”
沈亭州:“昨晚吹到的?”
许殉:“昨晚出去得急。”
沈亭州的心动了一下,“……是去接我的时候吹了凉风?”
许殉又咳了两声,“也没什么……”
管家再次出现在许殉身后,“快再咳嗽两声,让沈医生听一听吧,病好了就听不到了。”
好一个神出鬼没的管家,沈亭州都没看见他是怎么走过来的。
难道是掌握了……蛇皮走位?
在管家的注视下,许殉瘫着脸灌了一大口止咳的糖浆,管家这才满意离开。
人一走,许殉眼巴巴望着沈亭州,“你看到了,他……”
沈亭州一直觉得这种止咳的糖浆容易黏嗓子,搞得说话声音都黏糊糊的。
“快别说话了。”沈亭州关爱道:“等半个小时喝点热水。”
许殉:……
沈亭州刚要收拾桌上的东西,许殉突然拉过他的手,捂在自己嘴上。
“……”沈亭州茫然看过去,“怎么了?”
许殉攥着沈亭州的手腕,“你不是不让我说话?不如直接这样捂住我的嘴。”
沈亭州哭笑不得。
许殉仍旧捉着沈亭州的手捂在自己嘴上,温热的呼吸不断喷薄着沈亭州,像是在亲吻沈亭州的掌心。
沈亭州心里一痒,下意识避开许殉的视线,“我没……不让你说话。”
许殉的视线直勾勾黏在沈亭州身上,低声说,“有的。”
只要沈亭州待在他身边,就让他不想说话,只想亲沈亭州。
周三上午,沈亭州照例去了苏俞家。
房门一打开,沈亭州的手又被捉住了,不过这次不是捂嘴,而是被苏俞放到他圆润的肚子上。
沈亭州明显感受到掌心下,有什么东西动了动,还是两下。
他不是妇产科医生,平时也很少接触除苏俞以外的孕妇,这是第一次感受小生命的力量。
苏俞笑眼弯弯,“沈医生,这个孩子叫你爸爸呢。”
沈亭州的感动一秒收回,顺便也悄悄撤回覆在苏俞肚皮上的手。
苏俞有些失望,“沈医生,你不喜欢吗?”
沈亭州在这家已经熟练掌握装聋作哑这门技术,“虞先生没在家?”
苏俞啊了一下,“你想阿宴了?那我去打电话把他叫回来。”
沈亭州赶紧拦住,“我就是随口问一句。”
“沈医生,你别不好意思,我不会吃醋的,我去打。”苏俞转身去拿手机。
见他来真的,沈亭州慌道:“真的不是。”
苏俞现在的月份一点也不影响他的灵活度,绕过沈亭州,“阿宴听见你想他一定很开心。”
沈亭州冷汗都下来了,“……别打扰虞先生工作。”
“不会的。”苏俞一会儿朝沈亭州左边绕行,一会儿又绕到沈亭州右边,“沈医生,你让开。”
这时二楼传来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沈亭州一抬头,肩宽腿长的虞明宴站在楼梯口。
咦,人这不是在家吗?
沈亭州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苏俞扭头,开心对虞明宴说,“阿宴,沈医生抱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