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尊敬您,因为您对我曾经很好,但以后不会了,您放心,以后我跟林学严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不相干。”
这话让林妈妈变了脸色,也点怒了林爸爸的怒火。
“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想不管?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学严变成这样就是你害的。我儿子躺在床上,你在外面跟其他有钱男人搂搂抱抱……”
听到这里,江寄猛地抬起头。
林妈妈也赶紧拉下林爸爸,讨好地望向江寄,“小江,他气糊涂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有那么一瞬,江寄感觉眼前天旋地转,他摇摇欲坠似乎要摔倒。
但实际他站得很稳,而且头脑无比清楚,很多事比任何时候都看得更明白。
他无比平静地问,“你们是知道我为了给林学严付医药费,跟了一个有钱男人是吗?”
林妈妈面容僵硬,“没有的事……”
林爸爸极其厌恶地看着江寄:“你少往脸上贴金,你是为我儿子跟了有钱人?你分明是为了钱!要不是你害我儿子变成这样,你会那么好心地哄着那个有钱的人掏医药费?你俩早就搞上了吧……”
“老毕登,给你脸了是不是!”
门哐当一声被踹开。
怒气值满一千的秦诗瑶,一双高跟鞋走出千军万马的架势。
沈亭州上次见她这样,还是暴打渣男。
惹到她,那可真算踢到航空母舰上了。
搞不清状况,但热衷暴力的小周跃跃欲试地问,“沈医生,要不要进去帮忙?”
沈亭州挽起袖子,“要!”
周子探正要往病房冲,就听沈亭州又说,“跟我一块拖住秦诗瑶。”
周子探:?
虽然林学严父母可恨又可恶,但这是法治社会。
不拖着秦诗瑶,她这脾气真会给林学严拔管,给林学严的父母送上管。
情况远比沈亭州想象得还要严重。
秦诗瑶进门一脚踢飞病房里的凳子,直奔林爸爸而去。
看着气场惊人的秦诗瑶,林爸爸舌头不自觉打架,“你……你是谁?”
秦诗瑶不说一句废话,劈空就是一脚。
沈亭州蹿出抱住秦诗瑶,“冷静!”
秦诗瑶失去准头,踢到床头柜,反射着冷光的八厘米鞋跟愣是把柜子踢裂了。
好强!
沈亭州瞠目结舌,这鞋是特制的吗?
秦诗瑶不仅是柔道高手,擒拿、泰拳、截拳道都有所涉猎,她身手敏捷,反应惊人。
被沈亭州抱住后,秦诗瑶反手扣住沈亭州的肩头,借着这点力道,挣脱束缚,翻身跃到病床头,似乎要拔了林学严的管子。
沈亭州大惊,“小周!”
受到召唤的周子探,箭步飞奔过去拦下秦诗瑶。
秦诗瑶上身被抱着,下身翻转,横腿朝林爸爸扫去。
鞋跟眼看就要戳中林爸爸的咽喉,沈亭州头皮一麻,想也不想抱住她的腿。
林爸爸颤抖着身体,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林妈妈尖叫,“你们是谁?”
病房正乱作一团时,门口探进来一个圆脑袋,“哇,好多人。”
沈亭州扭头,苏俞笑眼弯弯地抬手打招呼,“沈医生。”
沈亭州费力地抱着秦诗瑶,艰难地跟苏俞说,“别进来,你先……”
趁着他说话,秦诗瑶再次挣脱冲向林爸爸,冷笑连连,“老毕登,拿命来!”
沈亭州跟周子探堵截她,合力把人抱住,沈亭州才有空把后半句补充完整,“你先坐板凳上。”
苏俞立刻像小学生坐板板似的,乖巧坐在门口,笑盈盈看着他们。
确定苏俞的安全后,沈亭州把注意力全都放到秦诗瑶身上,摁着她,苦口婆心劝,“杀人是要坐牢的。”
秦诗瑶停下来,扭头看来,“谁说我要杀人?我就是想先踹他几脚,给自己消消火。”
沈亭州一愣,表情讷讷,“那你刚才给林学严拔管?”
秦诗瑶翻白眼,“拔什么管,我是要卸掉他几颗牙。你当我傻啊,为了这些人送自己进监狱?”
“啊。”周子探语气惋惜,“居然不是杀人。”
沈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