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庭对气质清冷的江寄一见钟情,遂展开‘我追你逃,我再追你再逃’的戏码。
直到林学严车祸出事,需要一大笔手术费。
江寄是孤儿,林学严家境也普通,天价的手术费他们无力负担。
这个时候贺延庭出来趁火打劫,威逼利诱之下,江寄同意做他的情人,以换取林学严的治疗费用。
手术后林学严的命是保下了,但人一直没苏醒,在医院躺了半年多。
所以——
江寄偷偷去医院看林学严被贺延庭抓包了,然后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沈亭州:这恋爱一定要谈得这么血腥吗?
现在要不要去给贺延庭包扎一下伤口?
等等,水果刀在谁手里呢?
沈亭州探头看了一眼,哎呀哎呀,在贺总手里呢。
他情绪不稳定又喜欢发疯,还是再等等吧,别伤及自己这个无辜。
忽然沈亭州瞪大了眼睛。
客厅里,贺延庭将江寄摁到落地窗前,捏着江寄的下颌逼他抬起头,然后将唇覆下,咬开了江寄的嘴。
江寄惊愤交织,摆动脑袋去推贺延庭的肩,推不开他又去抓贺延庭受伤的那条手臂。
贺延庭吃痛地皱起眉,但仍旧没松开江寄,更用力地吻他。
血腥味、低喘声,以及水液交缠的暧昧湿濡声,刺激着所有感官。
沈亭州愣在当场,无法理解这急转直下的剧情。
不是,这是为什么,总得有一个原因吧?
怎么就亲起来了?
伤口……真不疼吗?
正当沈亭州震惊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夜风随之灌进来。
沈亭州还以为是贺延庭的助理,扭过头一看。
好家伙,老霸总来了。
更准确地说,是贺延庭的爷爷来了。
应该是有人跟老爷子告了密,他眼底一片冷意,身后还跟着四个高大的保镖,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贺延庭的助理跟保镖,一个个受惊的鹌鹑似的缩在门口。
沈亭州自发自动地挪了挪脚,给老爷子让路教训疯批孙子。
老爷子看也没看客厅里的混乱,对身后的保镖说,“把江先生请回去。”
他虽然用的是请字,但从语气到神态没有半分温情客套。
保镖闻言朝江寄走去。
贺延庭上前几步,一把将水果刀扎进木质书柜,冷戾道,“我看谁敢动他!”
他眉宇间那股不容侵犯的威势跟贺老爷子一模一样。
看着这个由自己一手教出来叛逆的孙子,贺老爷子并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我跟你说过,不要把养不熟的东西放在身边。”
沈亭州眉头微皱。
他还以为老霸总大力出奇迹教训疯批孙子,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画风。
江寄屈辱地攥紧双拳。
贺延庭直视着贺老爷子,态度同样强势,“这是我的事,不需要您插手。”
贺老爷子嗤了一声,却没有再提带走江寄,而是让贺延庭跟他回老宅一趟。
贺延庭看了一眼江寄,对方冷冷地把脸别了过去。
贺延庭没说什么,转头跟着老爷子走了。
路过沈亭州时,贺延庭脚步微顿,声音低而轻,“他手被玻璃片划伤了。”
说完这句,贺延庭走出别墅上了老爷子的车。
贺延庭一走,江寄极度恶心似的冲去洗手间吐了一场。
这是情绪起伏太大,导致肠胃道肌肉发生痉挛。
沈亭州拎着医药箱,在洗手间门口等江寄出来。
贺延庭的助理走过来问,“江先生没事吧?”
沈亭州扭过头看向助理。
对视上沈亭州的目光,助理多少有些心虚,干笑两声,“对不起啊沈医生,情况太紧急了,让你穿着睡衣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