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苍抚着她的头发轻轻顺着,心里的沉石瞬时落地消解,曲微这般依赖他,怎会像父亲说的那般别有算计。
“怎么这么晚还未入睡?”他分明知晓缘由,却还是忍不住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温热的气息越发浓重,曲微方一张口,便溢出一声哭腔,而后便一发不可控地呜咽出声,泪水瞬时浸湿了他的衣裳。
叶苍心里酸涩泛软,坐上床沿将人搂进怀里轻轻安抚,容她将心里的难受尽数倾泻。
曲微哭了许久才有停下的势头,叶苍起身点灯,暖黄的光线逐渐充斥屋里,立时回到她身边。
“我...我还以为,你父亲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你便不要我了。”
曲微哭得一脸湿润,眼皮与鼻头泛红,抽噎得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一到伤心处,泪水便又涌下来。
叶苍抬手给她擦净,心里酸涩得难受,他想对她笑一笑,却怎的也提不起唇角,“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这是他头一回见曲微哭,前次她叔父去世,以及她在凉音寺摔下斜坡,那般伤心与疼痛都未曾落泪,现下却哭得难以自抑。
顾不及见曲微这般在意他而欣喜,叶苍只觉得内疚自己让她这般伤心。
“求你别不要我。”曲微听不进、也不敢轻信他的话,毕竟他二人之间,勉强着开始的人是他,只要他想,也能勉强着结束。
叶苍的心热得难以自处,恨不能捧出来给她看,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他紧紧将人拢进怀里,声音急促得发哑,“我绝不会不要你!我此生非你不可!”
曲微听过他这番话后总算安定下来,抬头目光深沉地看他,抿一抿唇欲言又止。
叶苍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你想说什么?”
“...我想和你圆房。”
曲微声音有些哑,紧张得眼睫轻颤,却逼着自己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我知晓你父亲不信我,你难免存疑。世道看重女子贞洁,我愿以此证明,我是真心想与你结为夫妻。”
叶苍震惊得瞪直了眼,嘴唇开合却说不出话,一股热气冲入脑中,蒸得他发晕。
“你不想吗?”见他犹疑,曲微眼里又开始泛水光。
叶苍慌忙否认,“当然不是!只是...只是...”
“我们大婚在即,若认定彼此,何必拘泥于那一日。”她突然蹙起眉,目光审视,“除非你没做与我成婚的打算。”
她的话凌厉得不给叶苍退路,他若是不答应,定会让她怀疑他被叶赟动摇了心意。
叶苍已无力抵抗,曲微都不介怀,他何必古板地死守那些虚礼,“我自然想与你成亲...”
曲微闻言便不再等他说下去,直接动手解了衣带,她本就只穿着单薄的寝衣,轻轻一扯便敞露出浅青色小衣,赤裸的手臂、肩颈、腰腹大喇喇地晾在叶苍眼前。
叶苍惊愣得瞳孔骤缩,大片肉色激得他瞬时脸上通红,热气要破开皮囊喷泄出来,眼睛定在她身上怎的都挪不开。
曲微将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微不可察地挑一挑眉,眼神带勾,哭得微哑的声音更添几分蛊惑,“你想看我吗?”
叶苍滚了滚喉结,虚伪的礼教让他说不出口。
曲微深知叶苍败得一塌涂地,他的下身早已高高顶起。她善解人意地不等他的回应,径自勾上他的后颈,软着温热的身体去贴他,柔软的隆起正压在他的胸膛上,“帮我解开小衣。”
叶苍下意识扶住倾身过来的曲微,手下是不同以往的温热皮肤,软得他手颤,鼻间全是她身上的馨香。
曲微口上未做催促,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将手覆上他挺起的下身。
叶苍猛地一抖,喉咙里溢出一声听得人耳热的粗喘,而后他便咬着牙再不敢发出声音。
她并不着急,反而心里暗叹,教习嬷嬷虽说过男子情动时阳物会肿大发硬,未想到竟是这般粗硬发烫,她手指都快圈不住,如何进得女子体内。
头一次地,她对今晚的计划生出犹疑,若是很疼,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她这头分心地思虑,手下却没停,叶苍让她折磨得青筋暴起,额上沁出薄汗。
因她突然紧了手,叶苍身上又猛地一颤,压在喉间的喘息再不受控地溢出来,廉耻彻底被灭顶的情热淹没,他一个翻身压过去。
曲微只觉天旋地转,瞬时仰躺在被褥上,腰间软肉被掐得发疼。叶苍眼里已不甚清明,如野兽般凶猛地朝她扑过来,重重覆上她的唇,一把扯开她的小衣。
上身再无一缕遮挡,凉意让她一阵激灵,袒露的胸乳很快被一只大掌覆住,重力地揉捏掐握,乳肉四溢。
曲微只觉越发地热,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眼前清俊的面庞撤开,顺着颈间依次往下,如她所愿的,胸乳落入一片湿热,响起黏腻的水声。
她暗自笃定,叶苍果真听话地去找教习嬷嬷学了床事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