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祗,收留谋弑州牧之贼寇,你可知该当何罪?!”一直饮酒不说话的冷苞这个时候突然插言喝道,瞪着眼睛看着陈祗,很杀气的表情,要真是个小屁孩子坐在这儿,说不定还真让他这气势可吓住,陈祗看了这位据案怒视自己的冷某人一眼,再看边上这位闭目垂眉不言语的周群,心里边差点笑出声来,啧啧啧,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还真够配合无间的。
“汝当初不过一执刃匹夫,受我家老主人隆恩,得为郡尉,安敢对我家小主人如此说话?!”边上,孟管家也暴喝一声,两眼几乎喷火,胸脯起伏,双手捏得格格作响,而站在陈祗身侧的孟广美,也是咬牙切齿,手已然捏在了刀柄之上。
“孟叔莫恼,我江阳陈氏,好歹也是官宦世家,书香门弟,切不可失了礼数,若是让外人知晓,还以为我父去后,陈府之人,皆没了家教,羞了陈氏门风。”陈祗突然间板起了脸回头冲孟管家一面斥责,一面使了个眼色。
孟管家听了陈祗这话,看到了他的表情之后,顿时一脸古怪,想笑又不敢想,心里边直为公子这话叫好,当既向陈祗认错:“老奴一时心急,还望公子恕罪才是。”
“你,你们莫非还想作反不成?”冷苞没想到陈祗非但不受其恐吓,反而还让自己下不来台,脸都涨成了猪肝色,站起了身来指着陈祗,双目尽赤。“诶!郡尉切莫如此,小孩子家年少萌懂,说错了话你也不值得如此气恼。看在老夫面子上,快快坐下。”周群这个时候不得不站了出来说话,这个时候,周群心里边不由得警惕了起来,脸上笑容未消,冲陈祗道:“贤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甘宁是何等凶残之人,杀人越货,轻侠亡命之徒,贤侄你竟然与此等人作交道,实为不智,你可知若此消息让州牧知晓,恐有性命之忧,举家之祸啊……”
“啊?这……这如此是好,此事也只能怪小侄年少无知,结交了歹人。”陈祗作一脸沉痛之状,捶胸顿足地道。孟管家与孟广美父子俩咧着嘴,强忍笑意在一旁看热闹。
听了陈祗所言,看到陈祗如此表现,周群下意识地与冷苞交换了一番眼色,一丝得意之色转瞬而逝,脸上仍挂着一副忧心忡忡之色:“贤侄,错则错矣,现如今,州牧大人十分恼怒,定不放过甘宁,而世伯也听闻此消息之后,生恐贤侄遭此牵连,日夜忧心哪……”
“哦?那世伯以为,小侄该如何是好?”陈祗也很配合地装着一副手足无措之状,先人的,你们两个想合伙来玩本公子,慢慢来,看看倒底是谁玩谁!
“这个嘛……”周群很满意陈祗的表情,至少没有出乎自己的预料,摆出了一副难为之色,边上,冷苞冷笑了两声,很吊地吸吸鼻子,继续饮着桌案上的酒。半晌周群才缓缓地道:“贤侄你可知晓,巴郡甘氏,为了赎其子之罪,花了多少钱帛?”
“这个,小侄确实不知,还望世伯相告。”陈祗一脸期待之色。周群摸了摸长须:“数百万钱之巨。”嘶……陈祗长吸了一口气,作惊骇欲绝状,心里恨不得一大脚把这个老不要脸的东西给踹下榻去,先人的,这老家伙是不是穷疯了?你咋不去抢?……也对,这会子,这老流氓正是冲咱老陈家抢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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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浑身疼,感冒引起的,这会子先去休息去了,明天起来之后,不再全身骨头疼难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