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揣测让他稍显不安,隔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
终于,电话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些雨声,是雨水打在车窗玻璃上的声音。
“你终于开机了。”杨侑然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的雨丝说:“纽约也在下雨吗?波士顿也下雨了。”
“下雨了。”江亦说,“刚刚有点事,没回消息。”
杨侑然:“你宴会结束了吗?我才知道,你们搞学术的怎么这么多晚宴,每天都开晚宴吗。”
“是不同的晚宴。”江亦说。主要原因是他作为一个有突破性成就的年轻科学家,极少露面,威廉带他过来,就免不了和同行业的人交流,各式各样的局,江亦不是圆滑的性格,无法融入进去,对一些名声很大,学术三流的人是说不出恭维话的。
他不喜欢参与这些活动。
比起参加晚宴,他更想回家,见杨侑然。抱他在怀里睡觉,而不是等到明天。
所以江亦收拾了行李包,直接改签去了机场。
五月下了大雨,乌云滚滚,气流混合雨水冲刷在飞机舷窗玻璃上。
航程一个小时落地,雾蒙蒙的阴天,江亦提着行李包从航站楼出去,招了辆出租车。
他报了杨侑然的地址,同时给他回电话。
两人聊了些有的没的,杨侑然说:“我发现你说话语气不一样,是不是喝了酒?”
“参加宴会……对,喝了点香槟。”
黑色的行李袋放在江亦的右手边,他坐在出租车后座的左边,窗外车水马龙,有些堵车了。
“你不是过敏吗,为什么不听话。”
“我没有过敏。”江亦说。
杨侑然:“那次和emily约会,你明明说自己过敏。”
“那是……骗你的。还有我没有和emily约会,原因解释过了。”
“你骗我的?!”杨侑然晴天霹雳,“你明明不是酒精过敏,为什么骗我。”
“忘了。”江亦闭着眼。他想起是因为jesse说他脸看起来很红像过敏,而他不想让杨侑然知道真实原因,所以在这件事上撒谎了。
江亦低声说:“原谅我骗你,侑然。”
“……好吧好吧,不过你得给我补偿。”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因为误解江亦对酒精过敏,杨侑然从来不敢灌他酒。
“想要什么补偿?”江亦问。
杨侑然:“买点纪念品给我?不用太贵的,冰箱贴就好。”
“买了,不过不是冰箱贴,可能要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