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范无咎干脆利落地结束了两人间的谈话。临走前,问了一句:“广陵君,不知何时能再听一曲伏羲琴弹出的广陵散呢?”
“快了。”青广陵冲着他笑了一下。
青广陵回了莲苑中,骗白若月说,自己与范无咎相约夜里同饮酒。又诓她去易州送账本。
白若月生了怀疑,“上一世易州城外驿站的那场大火,说明吴大人在易州,根本不是范县令的对手。如今换了个人去,便可以扭转时局么?”
青广陵信口胡诌,“我去望春楼托住他们。只要今夜范县令不生疑,你送到了账本,让吴大人连夜启程走,就没问题。”他晓得若月是个极聪慧的性子,若是自己再说多了,怕是她就不信了。
于是,他拥住了白若月,“娘子,抱一下。”
“抱?你……你这就要走了么?”白若月只是觉得不舍得,两人才成婚不是么?怎么就要分开呢?又是在这个上一世生死相隔的日子里。
“嗯。你也早些上路,我们也好早些相见。”
白若月点点头,既然已经决心要出去,早点结束这件事情才好,她转身找出自己的短剑,递给青广陵,“这剑你收好,如今你没有法力,有个武器傍身也是好的。”
青广陵接了剑,他知晓这一夜若月不会有危险,“那你呢?”
“我有鞭子,如霜丝,我拿着最趁手。”白若月将账本揣到怀里,与青广陵作别,“那我去了。”
青广陵拉住她的手,“娘子。”
“嗯?”白若月看着他的手,笑了笑,“方才不是抱过了,还要么?”
“你叫我什么?”青广陵问。
“相,相公。”白若月怯生生喊了这么一句。
“嗯。”青广陵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手捬在她脑后,唇在她唇上啄了浅浅一下,又于额头落下了深深一吻,“娘子……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