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少君被凤池月的话吓了一跳,隐隐也有些心虚,当年那件事情他也是暗中附和的,毕竟与魔族交战实在是太累了,还有性命之忧,能够用凤尊换来两界的太平,自然是再好不过。牺牲一个换取大家的清静,是一笔不亏本的买卖,有什么做不得的。
朱雀长老阴冷的视线在明见素、凤池月二人身上扫动,他寒声道:“东阿道友为何要撬动我丹穴山地气?”
明见素淡定道:“道友高估明某的本事了。”
凤池月声援明见素:“丹穴山大阵与地气相连,又不是纸糊的。”见朱雀长老面色寒青,她又似笑非笑道,“我要进你丹穴山,何须毁坏大阵?”
朱雀长老:“……”不久前凤池月还偷偷地进入丹穴山劫走了朱雀,他们后来重新更易过阵法,但一切都以丹穴山为基,无法彻底地将大阵重塑。如今他们拥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过去上的。
凤池月将腰间悬挂的铃铛拨动,铃音清脆。她唇角含着莫名的笑,又问:“你说我师姐破坏了丹穴山大阵,有证据吗?”
朱雀长老并没有看到大阵崩毁的那一抹,他将目光都在面色煞白的鸿鹄长老身上,皱着眉低声喊了一句:“道友?”
鸿鹄长老脑海中犹如针刺,眼睛中布满了血丝。他没有看到明见素、凤池月二人,只看到了悬浮在半空的永劫。而后头事情怎么发生的,他也说不太清楚,等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莫名的威能压得趴伏在地。
“我师姐知道丹穴山羽族记恨着天羽司的事情,便贴心地避开了他们,只派遣了永劫剑去将镇玉剑带回,哪知永劫一去不返。我师姐怕哪天永劫也出现在混沌镜中的拍卖会场上了,不得已主动走了一趟。谁知丹穴山……诶!”责备的话语到了唇角没有说出,只化作了一道痛心疾首的叹息。
云泽少君耳朵动了动,揣摩着凤池月的这番话,难不成镇玉剑是从哪里抢来的?依照丹穴山的作风,还是很有可能的。“看来此事的确与东阿山无关。”云泽少君下了结论,就算是明见素、凤池月做的,他们抓不到证据,还不是只能当无事发生?无视了朱雀他们愤怒的目光,云泽少君又说,“道友不如先去灭火?”瞧那半空中法宝乱飞,流光灿灿,九牛二虎之力费去,结果都是无用功。
“东阿道友此举,不怕有报应吗?”朱雀长老阴沉道。他知道天枢部那边指望不上了,而云泽少君在,总不能当着他的面与明见素她们打起来。
要是有报应,天渊以及丹穴山一众怎么会活着?明见素笑了起来,她淡淡说:“想报复我的都死无葬身之地了。”她在下界可是一路杀过来的,真当她是吃素的吗?平淡的语气中溢出了腾腾的杀意,距离她几步远的云泽少君也感知到了几分寒气,不动声色地往雷车处挪动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