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段锦身上,可是他依旧宠辱不惊的站在那里,仿佛那些目光都和自己无关一般。
段锦见毛县令不再问话,便朝着他做了一礼,客气道:“大人,此番考验,我可是过了。”
“过了,过了,如果你这般还不过,那岂不是没有过的人了。”毛县令笑眯眯的看着段锦,接着用扭头看向左右的书生,朝着他们道:“刚才你们和本官一起,可有发现不符合规矩之处?”
两人连忙拱手作揖,接连道:“未曾有,这位小兄弟实乃天纵奇才,他说言皆是书上所写,未有丝毫的偏漏。”
说罢,两人的视线看向段锦,眼神当中的羡慕怎么都藏不住,若是他们有这般的天资,何故这般年纪还卡在这个份上,早就飞黄腾达了。
毛县令很满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去看面色苍白如纸的段耀祖,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厉声呵斥道:“你呢?!眼下证明了段锦是无辜的,你可还有其他证明,能够证明他作弊,若证明不了,那你这就是诬陷,可是要被罚板子的!”
段耀祖再怎么蠢也明白在刚刚段锦背诵出那些东西的时候大势已去,他是真不知道段锦这个怪物是真的可以背诵出那么多东西出来,此时被毛县令这样一恐吓,他立马就慌了神,直接就跪了下去,不停的朝着毛县令磕头,“大人我错了,我刚刚只是一时糊涂,还请大人饶了我。”
毛县令冷哼一声,不顾他的哀求,直接道:“你现在知道怕了,那你刚刚咄咄逼人,污蔑对方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进退?”
段耀祖慌了神,抬头看向毛县令,眼里带着哀求。
毛县令却像是看不到他的狼狈一般,直接给他判了刑,“段耀祖状告段锦舞弊一案,查明乃段耀祖污蔑,然科举事大,不得为尔等夹私报复的工具,故从重责罚。今判,段耀祖打板二十,罚抄纹银五两给段锦作为赔偿,关押三月,以儆效尤!”
段耀祖绝望,在被拖下去之前还在喊着饶命,可是没人能救得了他。
段锦看着段耀祖被拖下去,听着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心里不为所动,转身朝着毛县令拱手做礼,温和道:“多谢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毛县令抬手让他止住,看着下面沉稳的段锦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顾忌周围的人,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让他今后谨言慎行,不要再闹出这样的误会。
段锦听训,转身离开。
眼看着段锦走了,段宁几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他走得都有一段距离了,几人才匆忙跟上。
段锦领头带着众人,在围观群众惊愕羡慕的目光当中,昂首阔步的走出了县衙门口。
毛县令盯着段锦的背影,朝着旁边的衙役吩咐了一句,“待这罚银收上来,直接送到他们府上去。”
“是,大人!”衙役领命,同时心里很高兴,心想又能收一笔外快了。
毛县令吩咐完,盯着人离开的背影心里起了思量,他不知道段锦今日的高调是因为被人污蔑心里有气,所以想要高调形式打众人的脸。还是因为上次他告诫两人之事,他们并没有询问赵夫子详情,所以依旧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