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礼清:“在干嘛?”
游承静:“教育孩子。”
洪礼清:“又怎么了?”
游承静:“别管。”
洪礼清:“小点声行么, 我打电话。”
游承静甩了眼身下的小兔崽,把人一手提溜起来, 往前推搡两步,“以后谨言慎行,听到没?”
朱穆空抱着肚子,傻傻点头。
游承静刷卡进了自己门。
洪礼清也要转身回房,却看朱穆空靠在对面门根处,也不进去, 也不动弹, 就在那冲着游承静的房门方向贱笑。
洪礼清有点看不下去,“你最近怎么回事,老惹他干嘛?”
朱穆空笑而不语了一会, 反问:“哥,你喜欢黑色么?”
“我喜欢绿色。”
“哥,静哥送你那围巾是什么颜色?”
“白加棕吧。”
“哥, 如果你以后处对象,你猜嫂子会喜欢什么颜色?”
什么跟什么?洪礼清感觉莫名其妙。却看朱穆空摆摆手, 把一袋葡萄干塞给他,转身回房。
他没有头绪, “你干什么?”
“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谨以此袋绿葡萄干,祝哥和未来嫂子永不发慌。”
洪礼清捧着手里这袋绿葡萄干,微微咋舌。
游承静回到酒店洗漱完,上床时已快零点,游承静捧着手机坐在床头,点进微信看看,退出,扒拉会锁屏。再点进微信看看,退出,扒拉会相册。也不知道自己在扒拉个什么劲。
他手指三番四次点进微信而告退,冲着解除黑名单的选项,犹豫,犹豫,再犹豫。宛若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不过他不是大禹,如若大禹在世,也最好先来治治他脑子里的水。
游承静扭头,盯着床柜上那袋买来的棉线,静静的夜,呼吸翕动,心跳起伏。
总觉自己的世界,像极一种很没出息的度量衡,等着人慢慢得一寸,再进一尺。
窝囊,实在窝囊。
他思来想去,不想窝囊,也不想管了。
破罐子破摔地躺进被子,刚要扔下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好友添加提示,头像一只卡通咸鱼,验证消息:我是冰海鱼皇。
怀疑是给监控了还是怎么着。
游承静备注冰海鱼皇,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