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明仪阳只回答了两个字:意外。
池子鹤担心眼睛的情况,赶紧开了明仪阳的那辆迈莎锐把人送医院,完全没有空隙深究这个事情。
但现在,他意识到“意外”两个字,无法全然覆盖明仪阳现在遇到的情况。
“如你所见,他没有拿走我的眼睛。”
明仪阳的语气淡得像冰雹天的雪:
“他只是拿走了阴阳瞳的能力。”
说完这句,他又埋头吃饭,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太多的疑惑疯狂涌来,池子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震惊哪个。
但这些问题他面对现在的明仪阳全都问不出来。
可猜测印证成了事实,他总得做点什么。
捻着耳边的流苏着急地在屋子里打了个转,池子鹤憋出一句:
“我给你嫂子打电话!”
他转身要出病房,明仪阳冷淡的嗓音从后面追过来,说:
“你先给盘瓠打。”
池子鹤清楚他为什么这么说,没有犹豫,直接拨通了盘瓠的电话。
盘瓠接得很快——现在还是他的上班时间。
那边还传来锅碗瓢盆在水里被冲洗时发出的碎响,盘瓠的嗓音浑厚有力:
“池先生您好,有事需要转达给先生吗?”
“……言祈灵不在家?”
“不,先生还在沉睡。不知道为什么,先生这次进无间的时间比较长。怎么了吗?”
池子鹤回头看向明仪阳。
青年的目光虽然毫无焦距,却精准地偏过头看向他,压低嗓音:
“告诉他我已经出来了。”
池子鹤扭头传达:
“好像是有点问题,明仪阳都出来了,他怎么还没醒?”
盘瓠并不知道电话的另一端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这样的差异,他的声音里不由染上些许担心:
“这我不清楚,待会儿我再去楼上看看先生。明先生情况还好吗?能不能详细描述一下出来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件?”
池子鹤听得胸口疼,再度看向明仪阳。
青年的银发与他冷若冰霜的面庞相得益彰:
“告诉他,过几天我们会去拜访查看情况。”
池子鹤刚才还在疼的心脏打了个突。
但现在病人最大,他硬着头皮说:
“你先观察着,他要是还不醒,过几天我和明仪阳上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