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是随口一说,不过……不知道明公子你是怎么做到一掌摇出六个六的?还请说个子丑演卯,也好让我们这些看客心服口服。”
“我为什么需要你心服口服?”
明仪阳觉得可笑,他脸上的嘲讽就差没直接把“你是傻逼”四个字刻在对面那人的脑门上:
“你输了,然后认,这就是赌桌上最大的规矩。拿筹码来吧。”
白长风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不甘心。
原本规则是有利于他们的,只要紫烟能进入明仪阳的蛊盅里,他想让这家伙是几,对方就是摇出花了,数字也绝不会再变。
但奇怪的是,紫烟过去之后便同他失了联系,他也看不破那蛊盅里的情况……总之,很显然,明仪阳有办法赢他,而且看这架势,似乎对方有一直赢的把握。
这样一来,明仪阳岂不把把都能拿豹子。
要是放任赌局进行,母亲非杀了他不可!
他犹豫地回头看向坐在贵妃榻上的那个女人。
女人用团扇挡住自己面容,居高临下地用柔媚眼眸回以暗含压力的视线,带着一种看似慈爱的警告。
白长风僵硬地扭头过来,拍了怕手说:
“给明公子换筹码。”
婢女们连忙端来盘子。
按照规则,明仪阳押五颗牙齿,白长风也押五颗牙齿,单纯胜利的话,明仪阳加上本金和对方的筹码,总共可以收回十颗牙齿。
但是豹子意味着奖励翻倍,所以他手里现在是十五颗牙齿。
“全押。”
明仪阳将收回来的十五颗牙齿重新推上赌桌。
他的态度极致轻松,就仿佛赢对于他来说是个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似乎从未考虑过输掉的后果是什么。
白长风见对方把全部牙齿都推出来作为赌注,挤牙膏似地出个笑:
“虽然,明公子坚持澄清自己没有作弊,但是,你的骰子和蛊盅……我得让人检查一下,您觉得呢?”
明仪阳无所谓地将指骨抵在下唇,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心有不甘的人,说:
“看来白公子很相信赌桌上的‘技术’了。不过,说不定只是因为我这个人的运气比较好,随便摇摇就能摇出自己想要的数字。”
白长风笑笑,没有接话,要检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明仪阳于是把蛊盅和骰子一起推上赌桌,挑眉:
“白公子要是觉得有问题,我们可以互换蛊盅。或者重新给我上个蛊盅,我这个人光明磊落,经得起查。”
他做完这事习惯性地往怀里装烟的地方摸去,随即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