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西乙既然请我们来看,肯定还会请其它人也来看。越芃芃怎么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家要通过这件事做文章了。”
士文光被他两句话激出半身冷汗。
不等聊更多,那请他们来的小厮果然又来了,态度仍然恭敬:
“既然两位先生已经看清楚,就随小的去鱼龙堂吧。”
士文光面色顿时变得很差劲。
看过账目的两人自然知道所谓的鱼龙堂,就是白家一直供奉的“圣堂”。
言祈灵抬脚打算跟过去,士文光却突然捂着肚子,艰难地说:
“抱歉,我暂时……有些肚子不舒服……能不能晚些再去?”
小厮倒没有为难他,而是看看天,表示:
“士先生不如忍忍,鱼龙堂外有可以休息的客室。按照西乙管家的意思,必然是以贵宾之礼招待,绝不会让您委屈。”
……确定是贵宾之礼招待,不是贵宾之刑招呼吗?
士文光不敢跟他赌这个,现下他只想能拖延几分钟就拖延几分钟,用求饶的目光看向言祈灵。
言祈灵也没有拦他,只是对小厮笑了笑:
“士先生既然想休息,那就让他稍微歇息片刻再来吧,我先随你过去。”
小厮沉默片刻,应了声好,就带着言祈灵闷头往前走。
的确如小厮所言,他们并没有直接带入鱼龙堂,而是先去了鱼龙堂外安置的一侧客房中。
此时客房里坐的确实也不止他一个。
明仪阳和林永健听到有人进来,几乎同时抬头。
见到是他,明仪阳低头继续擦刀,林永健倒是站起来,差点脱口而出“言老师”,但还是忍了一下,喊了声:
“言先生。”
言祈灵轻嗯一声算是回应,他的视线沿着客房绕了圈,发现于魁也在,只是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后脑勺,缩在椅子上发抖。
这人的脖颈上杂乱地缠着扎紧的布料,好像脖子上受过伤,整体看起来比今早的样子还要狼狈。
言祈灵沉吟片刻,问:
“就我们几个?”
“后面应该还有,被带去看越芃芃了。”
明仪阳看似随意地回答,擦刀的手微顿:
“士文光呢?”
“他有些不舒服,会晚点来。”
言祈灵也打量着他们,看向于魁,问:
“奕鸿达呢?”
于魁就像被火烧了似地跳起来喊:
“我不知道,他……我不知道!他跑了,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