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愣神的间隙,有人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好几双手同时摁压过来,很快,姒姝好动弹不得,周围强制压来的力量迫使她整个人都曲折下去,被迫跪回冰冷的地板,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趴匐着。
完蛋完蛋完蛋!
这个姿势,连同心镯都摸不到!
粟薄见情况不对,连忙出声:
“好……好姐儿她不是故意的,奶奶,她只是活泼了些。”
“你要替她求情?”
白老夫人不断蠕动着的脸庞转了过来,两粒眼珠也在龟裂的皮肤上缓慢游走:
“既然要求情,那你们姐妹就该一起受罚,如何?”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扯别人算什么!”
被压在地上的少女用力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破罐子破摔。
粟薄焦急地看了眼她,却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再开口无非是把自己搭进去,更没有办法帮助到姒姝好,只能暂时住口。
貌美的婢女早在“上家法”三字出口,便已用托盘捧着一盒银针,一串竹夹,一条柳枝在旁侧恭候。
此刻见事态平息,婢女就举起托盘放在了白老夫人面前。
粟薄看得心口发紧,下意识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越芃芃怕得要命,暗骂姒姝好乱出头,又庆幸自己还好没有被分配给“二小姐”,不是她的丫鬟,不用跟着受罚。
廖新雅则望着托盘里的刑具,仍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好像陷入了沉思。
姒姝好这时候才被仆妇们粗暴地拉扯了起来。
她看着那几乎有她手掌长的银针,一下子有点腿软,不过还是努力控制面部表情,假装不害怕的样子。
反正这顿罚是没法跑了,这时候装怂……大概率也是让这个怪物嘲笑她一阵而已,对现在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帮助。
与其被羞辱之后再挨罚,不如直接挺住算了。
白老夫人沙哑如磨砂纸的嗓音在整座堂屋里响起:
“你在外面太久,心都野了,在把你送去文家之前,奶奶只得好好教导教导你。蕉绿,你是最懂规矩的,你教她吧。”
旁边一个老妪应了声,立时指挥周遭仆妇,强硬地锁住少女手掌,紧紧捏着她食指,随后抽出根粗长的银针。
姒姝好咬紧牙关,并没有让对方轻松得逞,而是剧烈挣扎起来:
“放开我!救命啊!!!你们这是犯法的……有本事跟我律师杠啊!说理说不过就用暴力,没有这样的,有种我们就来比打嘴炮,看谁说得过谁!”
“蕉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