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开口的人是佘凌霜,他对佘家人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思虑过后,微笑颔首:
“好,我会让他安全出来的。”
青年默默听着没说话,却多喝了两罐啤酒。
一顿吃喝之后,已经是凌晨,四人晃晃悠悠回到农家乐。
佘凌霜扶着喝醉之后就开始嘟嘟囔囔的道士,对明仪阳说:
“阳阳,我放了礼物在你后备箱,到家之后记得拆。不过路上千万别动,记得哦。”
明仪阳摆手表示知道了。
几人在楼下分道扬镳,独自站在晚风里的青年人自觉忍了太久烟瘾,想来一根解闷。
刚低头在夜色中点燃嘴里的烟,他本以为自己这点动作无人在意,却在不经意间抬头,就看到二楼……属于言祈灵所住的客房窗户敞开着。
黑麻麻的人影站在那头,尽管背光看不真切,可那人显然是在盯着他看。
明仪阳:“……”这不比无间世界恐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心虚的感觉。
沉默片刻后,青年在黑暗中掐了烟,呼出最后的白痕,任由风带走他满身残余的雾。
坐进那辆黑色的迈莎锐时,言祈灵在副驾驶拉好安全带,敏锐地感觉到驾驶室的人有些不自然。
他以为是气场不和的缘故,贴心地问:
“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去后座?”
“你当我是出租车司机。”
明仪阳面无表情地说:
“好好坐着,别想东想西。”
言祈灵礼貌微笑:“?”
经过漫长的一天,他们开回了广市,体谅明仪阳开车辛苦,言祈灵让他在家里的客卧睡下,再次查看了一遍他胳膊上盘瓠咬出来的伤。
经过这么些天,再骇人的伤口也结疤了,加上明仪阳向来很懂处理,看起来倒没有什么大碍。
本以为言祈灵会稍微休息一下再出门工作,然而明仪阳一觉醒来,就发现这家伙已经去跑通告了,只剩下客客气气的盘瓠擦着盘子说:
“明先生,您醒得正好,有什么想吃的没有,先生吩咐我要照顾好你。”
抓着头发还有些睡意的明仪阳:
“……”有一种微妙的被包养的感觉。
“不用了。”
他拎着衣服开车回家。
他家离言祈灵家不远不近,不堵车的时候,大概十五分钟能开到,但要是堵车,能开四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