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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澜一路快马加鞭,归心似箭,只堪堪用了一月之久便到了京都。
先是回了王府,听到殿下要回来的消息,陆怀安一早便等在了逍遥阁。
待殿下沐浴更衣后召见他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说说看吧。”
松松垮垮的狐裘大氅随意的披在身上,顾时澜半躺在贵妃榻上,单手支额,另一只手则放在腿间轻轻敲击。
身后的美婢跪在榻下为殿下轻轻按揉着疲累的太阳穴。
顾时澜掀起眼角看着下首严肃如常的陆怀安。
陆怀安先行一礼,接着道:“殿下走后,安平王以伤重求医为名进入京都,与事先潜伏在京都的刺客还有一些朝廷官员连手逼宫,威胁陛下交出皇位。”
看着顾时澜毫无波澜的神色,陆怀安便知殿下怕是在决定去北境之前便已部署好了。
所以将自己留下,“索性殿下在朝堂之上早已部署,又将一部分暗影留下保护陛下,安平王的计谋并未得逞。”
他没说的是主要还是因为殿下解决了北蛮势力,才能如此顺利瓦解严峻的形势,但他知道殿下并不想听到这话。
“嗯,现在呢?他在哪?”
陆怀安道:“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陛下并未直接斩杀他,而是将他囚在宫外别院,重兵把守。”
顾时澜点头,看来他还有些头脑,并不需要自己做什么了。
顾时澜挥手示意身边的侍女退下,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你也退下吧。”顾时澜有气无力的低声吩咐道。
“是,殿下。”
陆怀安说着便退下了,临出门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顾时澜拖着酸累的身子躺在榻上,为了早些回来,他一路上基本没怎么好好的休息。
本就养尊处优的身子在顾时澜掌权后便从未如此颠簸劳累,即便是他也受不住。
但只要一想到稍后自己便能亲自将顾萧抓回来,囚在身边,心中便激动的一阵颤动,觉的一切都值了。
将手中的势力琐事处理完毕,又匆匆的进宫一趟后,顾时澜便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为由关闭府门,修养身心。
一时之间众人皆在猜测殿下是不是在北境战场上受伤了,还是有什么计策等待着实施。
毕竟朝堂上这些时日因为安平王逼宫造反之事闹的人人自危。
世人皆在猜测曾经一手遮天的摄政王岂是会轻易放下手中权利的人,他这样做一定是在憋着什么极其可怕的手段罢了。
但不管众人如何猜测,王府中却从始至终也未曾穿出一丝风声。
次日凌晨一队装扮严谨的队伍悄无声息的便离开了烨王府,方向正是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