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眨了眨眼:“什么消停一会儿?我只是跟你们打了一个招呼呀!”
张文典:“……好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木清思索片刻,道:“感觉像一群小人在我的身体里打架。”又道,“也还好啦,不怎么疼。还有文姐姐每天喂我药喝!好幸福的!”
文影温和地抿嘴一笑,道:“这有什么的。”又端起碗来,“最后一口了。再不喝要凉了。”
看着木清“啊呜”一口将最后一勺汤药吞掉,张文典神色略略一正,道:“关于你受到袭击的那天晚上……你还记得些什么?”
木清一愣,道:“我受到袭击的那天晚上?”
顾山青道:“对。袭击你的有几个人,他们长什么样子,用的什么手法,诸如此类。”
木清脸上总是带着的那股活泼的神气慢慢不见了,她回答道:“我不太记得了。一切发生得都很快。我没来得及做什么,就没有意识了。不过,来抓我的确实不止一个人,他们都穿着一样的夜行衣。”
顾山青又道:“那……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张文典犹豫地道:“山青……”
顾山青明白,他是怕又勾起木清痛苦的回忆,惹她难过,但仍坚持道:“只有知道了他们的目的,我们才能更快抓到他们,让他们付出代价。”
木清沉默了须臾,淡淡地道:“我不能操纵水火了。”顿了顿,又道,“我没有真的试过,但我就知道。他们的目的,大概就是这个吧。”
顾山青记得木清曾说过,她从很小的时候就能控制水火。他人避之不及的火焰,以及明明与之相克的流水,就如血液一般在她的身体里流淌,两相调和,自如地运行周转,任凭她驱策使用。
而等不空他们再纠缠不休地问起她这能力从何而来,她总是会笑嘻嘻地敷衍过去,一会儿说“是我爹教我的”,一会儿又说“这当然是天生的了”,一眼便能让人瞧出她满嘴胡言。
不空或者张文典心中不服,与她拌嘴,她便会瞪大眼睛,煞有介事地道出一连串歪理邪说,惹得顾山青都禁不住摇头暗笑。喧哗如斯,热闹如斯。
当时今日,简直恍如隔世。
但话说回来,单单让她失去这种能力显然不是那伙人的最终目的。
顾山青心中早有一个猜测,接着追问道:“他们从你身体里夺走了什么?”
木清夸张地一撇嘴:“我爹叫它们水核和火核,不知道它们本名叫什么。我没问过,也不想管。”
顾山青道:“也就是说,确实是有这么两样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