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身上的伤,那痊愈的速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惊人了!
直到坐上车,阎清墨也一直在考虑着这个问题,直到一只大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才回过神:
“哥?”
阎性尧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看,直把他看得俊脸通红:“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阎性尧摊摊手,从善如流的收回自己的视线“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认识娼儿而已。”阎清墨浑身一震,连忙否认:“怎么可能!我是今天才认识她!”
“是吗?”阎性尧不置可否的笑笑,转移话题“你的诊所开得还顺利吗?要不要考虑回家来和我一起继承家业?把那么大的集团丢给我一个人,你可真是好心。”
“呵呵,我相信哥有那个能力。”他嘴上打着哈哈,心里却是一块大石落了地,阎性尧的眼睛实在是锐利的教人不敢置信,你心底有一点点的异样,他都能用那双x光眼似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我对商业上的事情一窍不通,哥又不是不知道。”阎性尧看着他,眉头一挑,邪气的眼里笑意一闪而过,再也没开口。
一百六十四、她将离去,再不回来
娼安安静静地趴在聂斐然的怀里,什么话也不说,就像一尊美丽却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聂斐然低头去看她的时候刚好就看见了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哀伤,心立马狠狠地痛了一下,抽筋剥皮似的叫他整个人都不得安宁。“娼儿,怎么了?”听见他喊她,娼就抬起头,水滟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进聂斐然眼底:“斐然哥哥,我──”她欲言又止,雪白的贝齿却狠狠地咬住了粉色的下唇,直将那水润的颜色咬的泛白,加上苍白无力的小脸,看起来就像是一朵风雨侵袭后摇摇欲坠的花,再也经不起一点伤害。“我、我已经、已经──”
一只大大的手掌猛地捂住她的小嘴,聂斐然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轻地问道:“娼儿是嫌弃斐然哥哥了么?我做过那么多坏事,又结过婚,现在还冷血的对世交的女儿见死不救,人又冷薄,娼儿嫌弃我了么?”
娼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只是、只是是我自己不好”她哽咽着将小脸低下来,埋进他宽大的手掌“娼儿好脏好脏是娼儿怕斐然哥哥嫌弃”
“怎么会呢?”聂斐然温柔的抚摸着她柔软如瀑的发丝,这头黑亮如同美丽的绸缎的头发是他的最爱“论起脏,我可是比娼儿脏多了,娼儿永远都是我的宝贝,谁敢说我的宝贝脏,除非他不想活了!”只有此刻将她切切实实的抱在怀里,他才敢确定她真的是还是好好的,没有丢失,没有离开,她仍然好好地在他怀里栖息着。
只要她好好的,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娼委委屈屈的吸了吸俏挺的小鼻子,在他怀中窝起小小的身子“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聂斐然刮刮她的鼻尖“难道娼儿不喜欢斐然哥哥,想离开斐然哥哥了?斐然哥哥也做过很多坏事,娼儿会因此就想要离开了吗?”
她连忙拨浪鼓似的摇头,小手环住他劲瘦的腰杆:“娼儿喜欢斐然哥哥,想和斐然哥哥在一起!”
“那不就结了?”聂斐然勾起她柔嫩的小脸,亲亲她的嘴巴“伤害娼儿的人,斐然哥哥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闻言,娼拧起细致的眉头:“可是可是她们已经被哥哥带走了呀!”
聂斐然笑了笑,拿俊脸蹭蹭她的小脸“没有关系,还有路家和乔家等着我去收拾,她们既然敢对我的宝贝下手,自然也就得负责惹出来的后果。不过在这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先去做。”娼好奇地看他。
聂斐然不禁暗暗感谢她这般天真纯善的性格,否则又如何能走出那样的心理障碍?可即便性子再如何纯稚无邪,她的脸上眼底仍有着阴影,还有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下面深深的疲惫,都显示了她需要好好地休息一场。“尽管她们已经被带走了,但是我和乔亦翩的离婚声明还没有发出去,我无法给娼儿最完美的自己,只好尽力让娼儿不失望。至少,在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们都是专属于彼此的。”言罢,羽毛般的碎吻便落在娼的额头,黑眸温柔如水的凝望着她,情深似海。
娼定央央地回看他,长长的睫毛缓缓地扇动着,像是两把交响挥扇的小扇子,半晌才软软地依偎进聂斐然怀抱,娇糯的声音一点点传进他的耳朵里:“斐然哥哥,娼儿好累,想睡觉了。”
聂斐然忙应了一声,大手温柔的将被子拉了上来,遮住她裸露在外面的肩膀,大手则在被下抽走原先用来蔽体的被单,无比温柔地将她整个娇软的身子都揽到自己怀里,黑眸沈静地凝视着她,又替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低沈清朗的声音缓缓地进去娼的脑际:“娼儿好好睡一觉,睡醒之后,就什么都好了。”
再也没有欺骗,没有伤害,没有分离,只有幸福和快乐的生活。这一次,他会竭尽全力的守护好他的小宝贝,再也不让她被外界的风雨侵袭,让她可以开心的在蓝天白云下笑逐颜开的嬉戏玩耍。
“斐然哥哥会一直陪着娼儿么?”在迷迷糊糊快要睡熟的时候,娼揪着聂斐然的衣袖,慢吞吞的问。漂亮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有。
聂斐然呵呵笑了“那是当然的,这辈子,我就陪着娼儿一个人。”尽管知道这可能只是她睡梦中的呓语,可是他仍然愿意许出这份承诺。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娼磨了磨小脸,呼吸渐渐地平息下来,祥和沈稳的陷入梦乡,水嫩的唇瓣犹然勾着一抹浅浅的美丽的笑意。
聂斐然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床上,黑眸沈敛着,近乎贪婪地看着她的睡颜,大手抱着她的姿势始终不曾改变过,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手臂是否会被枕的发麻,他只觉得,仅仅是这样抱着她,就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睡吧睡吧我的宝贝
他就这样抱着娼,看着她的睡颜,窗外有安静的风吹拂进来,带起柔软的米色窗帘翩翩起舞,就像是两个缠绵着的人儿,纠纠葛葛的教人为之动容。
若不是手机突然响起来的话,聂斐然恐怕会就这样抱着娼直到她醒来。
大手迅速地抄起一旁的手机,摁下了接听键,剑眉随之一敛,黑眸顿时沈了几分,浅浅地应了一声便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珍宝放到床上,悉心为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怕她一个人害怕,又拿了布偶熊放到她怀里,看着那两只小手犹犹豫豫的将布偶抱紧,俊脸不由地露出一抹温柔的笑,薄唇落去一吻,声音低哑柔软的道:“娼儿乖,在这里乖乖等放入哥哥回来,嗯?”在她唇瓣上亲了又亲,好半天聂斐然才转身离开房间,并轻轻地带上门。
他离开后不到几秒钟光景,娼便慢慢睁开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眼底流转着媚意横生的彩光,她缓缓地坐起身,看了看怀里的布偶熊,轻轻一笑,毫不温柔的扯了它的鼻子又掐又拧,意味不明的朝着门口看了一眼,随即裸着纤嫩玉足下了床,走到窗边,推开巨大的落地窗。花园里的花开的正艳,!紫嫣红的夺人眼球。
娇媚的笑弧从她唇畔扬起。
纤细的身影鬼魅般落地,以着肉眼几乎看不清楚的速度离开了聂家。
再也不回头。
一百六十五、有好戏瞧了
幽暗的房间内只有一盏淡黄色的灯亮着,柔软的大床上陷下去了一个浅浅的弧度,绣着玫瑰暗纹的淡色薄被覆在修长纤细的娇躯上,整个房间充满了安甯静谧的气氛,落地窗被厚厚的帘缦遮住,外面的太阳丝毫无法侵透。
洁白的枕头上栖息着一片乌黑青丝,黑与白相互衬映下更是显得娇媚动人,真正的美人根本不需要露出肌肤或是容貌,只要存在便能夺走世人的呼吸。
暗淡的灯光,轻浅的呼吸,几乎不曾起伏的大床,整个房间里就像是根本没有人一样。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只修长的腿迈了进来,安静无声地踩在铺了长长绒毛长毯的地上,一步一步向着床畔靠近。
越是靠近,内心的悸动就越深,连带着步伐都开始紊乱起来。
那股奇异的香气瞬间又弥漫在了整个房间,似是牡丹又似清莲,似妖非妖,亦仙亦魔,充满了诱人堕落的危险。
就在他心跳如雷的时候,那突起的一小块微微地动了一下,随后就见到一只雪白的藕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可爱的小懒腰做的无比勾人,那头如丝水滑的青丝也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滑落到胸前,朦朦胧胧间那双精致勾魂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了一下,随即便是清雅柔媚的娇俏嗓音:“你怎么进来了?”她这一觉睡得多久了?
娼懒洋洋地从被窝里坐起身,两只玉臂做伸展状,示意他上前抱她。见他一脸的酡红,忍不住笑了“这么久不见,你居然还是这么纯情。怎么,辛辛苦苦练出来的本事难道都打了水漂不成?”她俏皮的歪着小巧的脑袋,笑意深深,悠远的杏眼里闪着高深莫测的光彩。
被她这么一说,姜子幽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几个大步冲上前握住娼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轻轻松松地就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俊秀的脸庞上有着毫不掩饰的怒气。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娼的脸瞧,似乎在说: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傻瓜姜子幽了!
可他这副气鼓鼓的模样看在娼的眼睛里还是很好笑,未免伤害到宠物的自尊心,娼很给面子的没有笑出声,只是拍了拍他的背,对着衣橱方向努了努小嘴儿,示意他给她拿衣服。
姜子幽这才注意到她竟然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希腊式睡衣,层层叠叠的布料看似繁复实则无比轻盈,一起一落间甚至可以隐隐约约看见白皙柔嫩的肌肤微微露出几寸,欲遮还露间更是显得勾人心魂。
他即使是已经开了荤,见了世面,可以在衆多女人中如鱼得水,将她们玩弄于鼓掌之间,也依旧抵抗不了娼。因为她和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她是这世间唯一的独一无二。再强大的王者在她面前也依旧要俯首称臣,匍匐在地亲吻她的脚背。
若不是娼又拍了拍他的脸,那么姜子幽可能还会继续发呆下去。他有些难为情的看了娼一眼,将她放在床沿,自己跑到衣橱那里打开橱门,发现里面竟是清一色的白。
风衣、长裙、长裤、衬衫无一不例外,都是纯然的白。
他忍不住回头去看娼,看见她正摇摆着两只玉雪可爱的小脚,双手撑在床沿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心没来由的一疼,姜子幽伸手取下最左侧的一件白色长裙,转身走回床边。
娼慵懒地伸出双臂,任由他将自己的睡袍脱下来,笨手笨脚地取过一边叠的整齐的衣物想给自己套上,待到那双漂亮并且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白色胸衣靠近她的肌肤时,娇软的身子就柔若无骨地倒进了他怀里,糯糯的声音也软绵绵地灌进姜子幽的耳朵:“不穿这个。”闻言,俊脸显然一愣“不、不穿?!”那怎么行!
“是啊。”娼赖在他略显单薄却十分结实的胸膛咯咯娇笑“直接拿衣服来就可以了。”
“可是——”
“可是什么?”菱形唇角的笑意越发显得深邃起来“我要是下去晚了,孽或者乱可以会对着你发火儿的。”总之他们是不舍对自己摆脸子,但是对他可就不一定了,聪明识相的话就最好不要再废话,直接给她穿上衣服才是上上策。
她看上的玩具,最好是聪明一些,否则还要他有什么用呢?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呆子。
幸而姜子幽只是神色变了变,倒也没再多言,乖乖地拿起长裙为她套上。
波西米亚风格的雪白长裙直直坠到白玉般的脚踝,雪色面料上印着大把大把暗色沈淀下来的花朵,美得教人不敢置信,系了个蝴蝶结的腰带又在高贵的公主风中加入了些许的俏皮可爱,姜子幽还别出心裁的为娼加上了一件同是白色系的蕾丝小罩衫,领口松松的挽成一个结,腰身处垂下的些许流苏更添慵懒风情。
漆黑的长发柔顺的根本不需要梳子,懒懒散散的披散在肩头,娼低低的笑了,美目流转间如酒般醉人:“他们叫你来,就没说些别的?”
“只教我快些带小姐下楼,说是有好戏可看。”姜子幽乖乖回答。
娼笑得更加开怀:“想看么?”
他疑惑地看看她,看什么?
见他这般痴傻可爱的模样,娼不由地捂住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清脆动听的笑声响彻了整个房间,那笑声中充满了快活,好半晌她才停下来,顺手勾住抱着她的姜子幽的脖子:“你不是个爱听秘密的孩子,我很喜欢。所以也就大方的赏你陪我一起去看场戏,狗血的复仇记就要上演了,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说不准哪天就轮到你担当里面的男主角了哩!”说罢笑声越发显得清朗动人,小手指了指前方的卧房门:“还不走等什么?”那如花般娇艳欲滴的笑靥将姜子幽的心给彻彻底底虏获,俊脸红得几乎像是染了色一般,抱着她就往门口走去,边走还不忘边偷觑她绝美精致的面容,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崩塌毁灭,却又碍于自己现如今卑微的身份,不能严明。
刚踏出房门,一双裹着黑色袍袖的手臂就伸了过来,堂而皇之的将娼从他怀里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