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沢萤察觉对面男人在走神,不爽地拿脚尖踢了踢他的腹部。
而灵幻新隆越来越担心了。
“可那是我想要的真话呀。”
她顿了顿又说:“我想要那样和你相遇,再早一点,不好吗?”
“真,是事实,代表了我们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水沢萤叹口气,不甘不愿地说:“事实是我是个无聊的烂人。”
他否认道:“不存在无聊的人,而且你很好。”
她低垂下头,手落在两侧的办公桌表面。
“好想哭。”
语气很平常的,没什么不同的,像一次偶尔的难过,就是这样。
少女开始哭泣,眼泪像冬日刚刚出壳的小蛇,鳞片还未长齐,扭曲着极度柔软的肢体,十分灵巧。
蛇从眼中钻出来。
灵幻新隆手足无措,如果对面是大人水沢萤他还能做点什么……他抱住她,手轻轻拍背。
她便抬起手臂轻轻环抱住他的腰。
“灵幻学长,不要去看那些报道,有关我的人生没什么好看的。要么很惨,要么活该,总是这样。还有,不准把我当成素材或者符号,从我的经历里捕捉感悟和教训,别人可以那样恶毒,但不准你这样。”
果然是做梦——
灵幻新隆受古板父亲影响,也经常喜欢说点什么大道理。
这么说,梦就是一个人自说自话地编故事?
不过梦里的水沢萤为什么是个小女孩,难道他的心里有那么肮脏么……
灵幻新隆扪心叩问无果后,仍是对梦里虚无缥缈的水沢萤说:“我很担心你。”
她则回:“我这样大的时候,经常远远地看着你。”
又不太像梦了,像一场正在真实发生的对话。
“哇,萤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我只爱过你呀,好想见你,好孤独。”
……
趴在事务所睡着的青年腰酸背痛地醒来,老头子模样地反捶后背。
“现在去考律师证来得及吗……”他自言自语道。
调查期间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只能和辩护律师会见和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