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放了些驱寒的药,您喝一些。”
宋离在马车上止了咳嗽便有些昏昏沉沉,直到他睁眼才发觉这车架竟然直接停在了正阳宫的侧门外,他立刻坐了起来,这宫中前朝,唯有皇帝的御辇能在这官道上行驶。
顾亭适时开口:
“督主别急,是陛下谕旨,让这车架直接送您到正阳宫的。”
宋离被顾亭扶着下了马车,刚刚从偏殿的侧门进去便看到了一个明黄色的身影疾步过来,李崇刚刚打发了那几个朝臣,便听宋离回来了,他自然地替过顾亭扶住了那个已经有些站不住的人:
“你可回来了,手怎么这么凉?快进去。”
宋离顾及他刚刚受伤刚想推开他,不用他扶持,却没有推动,到底是被他扶着进了屋:
“陛下出来做什么?才刚受了伤,不好好在屋里歇着,伤口这会儿可还出血?”
宋离进了屋子连一身寒意的大氅都顾不上脱,拉着李崇就是一通念叨,李崇笑了一下:
“朕是伤的脖子都不是伤了腿脚,怎么就不能走路了,就是脖子不太敢动,你看,现在只能这样看你。”
说着李崇像是木头人一样脖子不动身子动地转过身,逗笑了宋离,宋离刚要说话便忍不住咳了出来,他抬手扶住桌子,侧过头身子都跟着震颤,李崇扶他坐下抬手帮他拍了拍背,出触及他的手才发现他手冰凉。
“是不是身上冷?去泡个热水澡吧,那天牢阴冷,你哪受得了?”
宋离拉住他,看了看时辰:
“不急,都过了午膳时辰了,陛下也没用膳吧?还是先用午膳。”
李崇点点头:
“对对,先吃饭,吃完饭你还要用药呢,但是也不能这么冷着啊,来人打盆洗脚水来。”
宋离目光盯着李崇脖子上的纱布,目露心疼:
“疼不疼?”
李崇不敢点头只眨了眨眼:
“疼,督主快疼疼朕。”
他乖巧眨眼的模样让宋离的心都软成了一片,手极轻地落到了那人的脖颈上,眼底都是后怕,半晌他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用力向前,李崇非常配合地倾身向前,宋离低头,一个吻印在了李崇的额头上,而后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不疼了,不疼了。”
呢喃一般的声音好似在哄受了伤的小朋友,这感觉太杀了吧,李崇顿时梗住了脖子,一动都舍不得动,额头上绵绵细细的触感,像是羽毛一样,李崇简直觉得从头顶到脚后跟都像是被人摸了一遍一样,这种感觉太难以形容了,该死的美好。
“就一下吗?”
李崇的眼睛像极了平日来求摸摸的福宝,让人不忍心拒绝,宋离眉眼含笑,抬手轻轻覆上了李崇的眼,低头,微凉的唇瓣便印在了心心念念等着的人的唇角上。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