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王爷可以放心了,我必然不会把持朝政了。”
“我回去便问问长公主,这毒有没有办法解。”
阎毅谦的言语匆匆,宋离并未在意这话,苍白的唇衬他的他的气色更差了两分:
“王爷,生死有命,索性我想要的很快就要实现了,这么多年朝堂中我也未曾结交过哪个真心值得托付的友人,如今思来想去似乎只能多和王爷说两句了。”
阎毅谦听着这话心中又酸又涩:
“你说,只要本王能做到,定然应你。”
宋离的眼底终于浮现了一抹真实的笑意:
“家变的那一年循儿才六岁,我到京城之前便将他托付给了家中值得信任的老仆安置在了扬州,这么多年也没怎么见过面,好在他还算争气,去年秋闱中了举人,如今已来京中准备春闱。”
阎毅谦的眼中有些赞叹的笑意:
“小公子今年应该才刚及弱冠吧?这么小便中了举人?果然周家就是门风不凡。”
虽然举人比不得进士,但是这样二十出头的举人也实属不凡,他猜想宋离此刻提及弟弟是不是想要让他设法在这一次科举中照拂一二?
虽然他从不削于这等门路,但是转念也想,皇家和朝廷实在欠周家太多,如今宋离是这般情况,周家只剩下了一条血脉,若是宋离开口,虽然违背原则,他也愿意活动一二许周小公子一个进士出身。
弟弟被夸赞让宋离的脸上都多了一点儿生气,难得打趣开口:
“王爷该不会是以为我想托王爷在科举中照拂幼弟吧?”
阎毅谦一愣,宋离这才开口,眉宇间有少见的锋芒傲色:
“我是想让王爷为周家平反后不要立刻查明循儿的身份,可以对外宣称寻找周家后人,待到春闱结束之后再认回循儿。
我周家男儿自是要堂堂正正科举出身,我也想看看他能否凭自己的本事得个进士回来。”
阎毅谦举杯:
“当真是清流风骨,好,本王便应你此事。”
宋离举杯轻碰,正色开口:
“王爷已知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循儿还小,周家只剩这一条血脉,若我身故,幼弟还望王爷多加照拂。”
阎毅谦压下心中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