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蝉附?”
他一时之间都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听出他言语中的好奇,一旁斟酒的女子抿唇笑了出来:
“公子不会是不懂这是什么吧?”
李崇又不是真的十几岁的小男生,忽然想到这可能是这杯子上描绘的画做的名称,他笑了一下,晃了晃杯:
“这杯子只此一只吗?”
“我们这儿就是不缺杯子,您看。”
那女子笑着拿出了一排的杯子,李崇看了过去,就见这杯子上个个上面的图案都不同,杯子上的画功都极为精巧,虽然是精致的画面,但是瞧着却都活色生香。
更有图案乃是两个男子,交颈而卧,哪怕是李崇都是开了眼界,眉眼神态都十分立体,有的他真是想象都想象不到,还是古人会玩啊。
就在他还在欣赏这杯上图案的时候,忽然听到帷幔左边的隔壁进来了一伙人,光是听着就觉得阵仗不小,就连老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冯爷您可是好久都没来了。”
随后便是一个略尖细的声音响起,李崇听着这声音应该是个太监,那天他就瞧见慈宁宫掌事进来,不知道这位冯爷又是哪里的爷。
不过他心底还是难掩好奇,这太监逛青楼能做什么?就听那边再次出声:
“奴家还没有恭喜您高升呢,日后您可就是宋督主身边的红人了。”
李崇一惊,宋督主?宋离身边的人?他的好奇心一下就被挑了起来。
“老规矩,今日伺候的好,谁也亏不着。”
冯吉顶替了刚刚被流放抄家的徐顺,今日兴致正高,惯常伺候他的玉娇用.嘴.帮他解开了身上的腰带,巧笑着将手伸进了他的衣.襟:
“冯爷,怎不见宋督主同来啊?姐妹们都没见过宋督主呢。”
冯吉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
“干爹他老人家怎屑来这等地方?”
这一句话让李崇刚喝进去的酒都好悬没有喷出来,干爹?他老人家?这说的是宋离?
李崇狼狈地擦了擦嘴角,脑子里都是宋离昨晚在月下独立的模样,风光霁月,浊世独立,老吗?应该还不到三十吧?怎么就老人家了?
冯吉勾了勾玉娇的下巴:
“你只管伺候好我。”
玉娇倒在他的怀里后跪下,眉眼含羞带怯。
“这是自然,冯爷可是我们这里一等一的贵客。”
屋内开始传来了细细的响动,冯吉仰起了头,额角都似有汗意,喉间传来明显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