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一步一步踏在华清宫的白玉砖上,看着被锁在内室头发披散却难掩风华的人,对于自己的猜测心底还是难掩悸动:
“梁军主力都在驻守海防,你是故意输给我的,是不是?”
李翊胸口缠着绷带,一节手腕被锁扣在精美的栏栅上,唇上没有丝毫血色:
“是又如何?秦炎,你自小便有个毛病,就是自作多情。”
秦炎一手锁住了那人清瘦的脖颈:
“所以,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局,我只是那个最后打到京城的人而已,是吗?”
手下的人闭目不言。
那一天新帝出了华清宫笑的癫狂,这么多年,他以为在宫中这些被教养的子弟中,李翊对他最为特殊,以为他在那人心中终究是不一样的,哪怕那次城楼万箭齐发,他都还抱着他有苦衷的希望。
原来他以为的苦衷,他以为的手下留情,不过是那人为结束天下乱局设的一个局罢了,自始至终,自作多情的都是他自己。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手下留情:
“传旨,着李翊在华清宫为奴。”
当晚秦炎将人按在桌上:
“宫中只能有一个男人,你说朕是不是应该把你送去宫刑?大梁废帝成了一个太监你说史书会如何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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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秦炎小心扶着那个刚刚病好些就要出宫隐居的人,一步一控诉:
“你不能这样丢下我,是你忽悠我做了皇帝的,不许走。”
李翊一根一根将自己手臂上的手指掰掉,凉凉开口:
“留不得,毕竟宫中只能有一个男人。”
秦炎看着那一桌子的奏折,毛都要掉干净了,还是松口:
“不让你看折子了还不行?我看,我批还不行?快回榻上歇着。”
第24章 宋离,让人放我进去
“你醒了?”
李崇听到榻上的动静这才抬起头,就见宋离已经撑着身子坐起来了一些,他还是起身走了过来。
宋离依靠在床边的围栏上,就见床边的小猫像是一个毯子一样趴在一个暖炉上,耳朵贴在暖炉镂空的盖上,他怕暖炉太热烫坏了它的毛,想着拉起来一些,但是那小东西不愿意地用四只爪子勾着暖炉。
李崇走近就见这一人一猫在那拉扯,猜到了宋离的想法,抬手按了一下福宝的脑袋:
“放心,暖炉不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