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不得不感慨,自个儿当真是越发懒了。自离了医庄,她的作息便越发没有规矩,换做以前,几时睡到过这般时辰?
回想起昨夜与洛宸缠绵,陆晴萱的脸又有些情不自禁地发烧,待回过身来,才发现洛宸不在。床铺已被收拾齐整,故月正安静地躺在上面。
盯着故月有一瞬,陆晴萱突然孩子似的笑了。她从床边柜上将净尘取下,似她昨夜依偎洛宸那般,将净尘靠在了故月身侧。
“两把剑也能瞧得如此出神?”
陆晴萱:“……”
“你……你怎么走路都……都没有声音?”看着悄无声息站在身后的洛宸,陆晴萱一个激灵就要从床上坐起来。但不料整个腰又酸又痛,哪里会让她起来得这般轻松?
第一次,果然磨人难耐。
“推门时有声音,是你自个儿太过在意两把剑。”洛宸见陆晴萱起得困难,眼角缝上笑意,坐到床边一边扶她一边道:“昨夜你那般辛苦,动作缓一些,莫要心急。”
陆晴萱:“……”
求求你,别老把昨夜挂在嘴边,也……太那啥了……
陆晴萱拥着被子坐起来,却没有急着穿衣服,她热着面颊瞧了洛宸半晌,忽地将自己缩进了被子里。不多时——
“……洛宸,”她声音忽地响起且有些异样,人也没有全从被子里出来,只露了半个脑袋,委委屈屈的,“有……有血……”
昨夜大概是太暗,又急着旁的事,没瞧仔细,现下再看,当真污了少许。她紧紧盯着洛宸,眼神苦苦的,像极了在看一棵救命稻草。哪知这棵救命稻草非但不同情她,反倒幸灾乐祸。
陆晴萱被看得恼羞成怒,哼了一声,抓起洛宸的手正要咬上去,洛宸却变戏法似的从旁边拎来了崭新的床单。——她怎能想不到这一层,只想待陆晴萱醒来后帮她打理干净。
“第一次当是如此,不必紧张。”洛宸一边替陆晴萱更衣一边安抚她。
陆晴萱撇了撇嘴,嘟囔道:“你不也是第一次,怎的没有?”
洛宸闻言一愣,紧接着就笑得讳莫如深道:“你当我早这一个多时辰是白起的?”
陆晴萱:“……”
她被洛宸说了个哑口无言,转头却又止不住狂喜。昨夜的那一场,她才觉得真正完完整整拥有了洛宸,不必再忐忑,不必再怀疑,不必再担心一切只是个美丽的梦。想到这儿,她的心又躁动起来,伸手从后面环住了洛宸的腰,脸上浮出盈盈笑意:“洛宸。”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