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上前,反而齐刷刷后退了一步,生怕输内力的重担落在自己的肩上,殷佩儿会死和他们有什麽干系。
时栾嫌弃的用脚将人移了移,“你也看到了,大家都有些嫌弃,交出解药,我找人给她喂点儿。”
“没有解药。”乌心急声道,“这个毒是让人丧失战力的,运转内力抵抗就无事,否则,就是致命毒药。”
时栾放心了,这说明被伤到的暗卫不会有事。
“救…我……”殷佩儿吐着白沫好不容易将求救的两个字说了出来,她不想死,在末世那麽的挣扎,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她都想活着,何况在这个世界。
虽以高人一等的眼光看这个世界,但她喜欢这里,不用为了一点儿食物拼杀的你死我活,若这回能逃脱,她再也不报仇了,定然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活着。
“要不你派人过来给她输点儿?”时栾提议道,不愧是末世来的,生命如小强般顽强。
乌心的剑一压,大皇子的脖颈上渗出鲜血,“不要再浪费时间,将马牵来,立刻!
这场闹剧,真的不是在拖延时间吗?乌心心慌的不行,紧迫感油然而生,不能再管殷佩儿了。
只是才说完,眼前却越来越模糊,拿剑的手骤然脱力,随着剑咣当掉在地上,乌心浑身发软的如摊煎饼般摊在地上,只余下努力睁大的眼睛传递着不甘。
时栾笑笑:“晚了。”
警惕心是有,但察觉的太晚,谁还不会用药似的,真当暗一是吃素的。
随着乌心倒地,剩下的杀手亦没有幸免,全部跌倒在地,已然连手指都不能再动一下,紧接着,禁军和护卫队快速包围上来,将人控制起来。
“带下去关押候审。”文景帝道。
“是”,禁卫们将人带走,只剩下大皇子留在原地。
借着受伤,大皇子流着泪,整个人显得又惨又可怜,“父皇,儿臣有罪,但绝无弑君之意,儿臣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被殷氏蛊惑…”
“好了”,文景帝不想再听,“八皇子被殷氏蛊惑,你也被殷氏蛊惑,敢做都不敢当,推到一个女人身上,她再坏再狠,但她能绑着你们还是能胁迫你们,这麽容易被蛊惑,就是她说的话正中你们的心意!”
文景帝从来不信女人误国的说法,不过是无能之人的推诿,犯错之人找的借口。
“父皇,求您饶恕儿臣,就这一次。”大皇子无法,拼命的磕着头希望能让文景帝心软。
“将大皇子也带下去,待回京后受审。”说完,步伐沉重的向帐篷走去,刘德全在后面小跑着跟上。
文景帝一走,在场围着的人松散下来,各自散去。
“六殿下。”安成宣一个跳步,跳到了时栾面前,“厉害,陛下面前敢说那样的话。”
时栾神色不变,“不过是实话,或许也没什麽人会听进去。”
太子叹道:“尽人事就好,父皇平定中原、创盛世,这般人物,依旧无法阻止皇子之间的互相残杀,匡论我们。”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文景帝或许想过制衡的方法,三方夺嫡势力的均衡,也许就是他默许甚至是有意促成的,为的就是让任何一方不敢妄动。
安承宣不过才接触一点儿,细想一番都遍体生寒,若他生活在这种环境,还不如死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