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新型的阴阳怪气?爷爷,你又在赶我看不懂的潮流了。
“如果你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接说,”我回到厨房,从墙上拿下一把砍肉刀,熟练地把第一个猪头劈成了两半“当然,我只负责倾听,不负责改正。”
“如果汝可以让汝那可爱的命定之人每天少烦吾辈几分钟,那就算是帮了吾辈的大忙了。”守墓人的声音远远地从客厅里传来,“吾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尔等的信鸽。”
“哦!你在说盖尔!”我举着砍肉刀的手在半空里停顿了片刻,然后才重新剁下去,顺带分心思考着要不要把剩下的猪头换成其他部分的猪肉,“他怎么啦?”
我只是在明知故问。
他还能怎么样?
作为我这具身体的未婚夫,他唯一能联系到现在的我的方法只有守墓人,还有那该死的密斯特拉所创造的魔网——只有天知道我在试图屏蔽掉盖尔·德卡里奥斯的过程中有多不容易。
自从我想法子把他屏蔽掉了,盖尔再也没能出现在我的梦里,频频受到骚扰的人变成了守墓人。
“奶酪,”我听见守墓人默默翻过一页书,“很多的奶酪,还有一篇关于奶酪的诗歌——他亲自写给汝的诗歌。”
他挥了下手,成箱成堆的奶酪眨眼间堆满了整间厨房。
大概是在深水城的生活太无聊了——盖尔为我收集了各式各样的奶酪,有的颜色鲜艳,有的样式简朴,无论如何,我知道它们一定会在我的餐桌上大放异彩。
“你只是在让我感到愧疚,想让我也对他表现得热情起来,”我把削了皮的土豆丢进大锅,“但我已经摆明我的立场了。”
我坚定地认为,盖尔真正爱上的人是菲洛希尔,不是我本人——哪怕曾经负责操控菲洛希尔的那个人就是我。
“所以汝的意思是?”
“……我会写一封回信的。”
“只是回信?”
“……还有回礼。”
如果原本的菲洛希尔回去了,却发现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失去了盖尔——我觉得这要归咎于我的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