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宴好笑地看着他,问:“那你想吃点什么?”
“丸子和狮子都有家庭聚会,我和小木头去就行,”易知秋换好了新衣裳,白色让他看起来像山间的雾霭,是这个年纪里特有的感觉,清爽又干净。
这件白衬衣不是普通的衬衣,绣有暗纹,在阳光底下,会映出流光溢彩的光华,有点小闷骚。
易宴一手挡住过道:“你俩要出去?”
易知秋掀起眼皮:“不然呢?”
易宴不解:“不在家里吃?”
易知秋忍着笑:“您做饭?”
易宴:“............”
被亲儿子噎到没话讲,不过最后易宴还是坚持,这一顿必须亲自动手,他致电顾汪洋,两人商议后,最后决定把聚会地点改在顾汪洋家。
易宴准备了见面礼物,带着儿子风风火火上人家里蹭饭,杨嫂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色。
顾汪洋和易宴是同事,两人能聊的话题自然很多,他们从民生经济谈到了近期案件,又从国际形势谈到外交关系,听得人昏昏欲睡,林夕瑜食之无味地吃着菜,碍于情面不好随便走人,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饭桌上。
易宴见易知秋放下了筷子,他手边压着一杯酒,问:“饱了?”
“很饱,”易知秋百无聊赖地杵着下巴,用余光去看娄牧之,小木头眼睛下有两团淡淡的乌青,像是没睡好。
顾汪洋和易宴聊得高兴,也喝得尽兴,冷白的皮肤浮上红晕,从脖颈到眼角,都是红的,就像掐一把就能掐出血珠,他眼眸半眯,说:“你俩要是嫌无聊,就去客厅看电视。”
易宴呷了一口白酒,忍着酒嗝:“对对对,不用陪我们老同志坐在这儿。”
娄牧之把椅子往后一推:“要不去我房间打游戏?”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把眸子里那点绮丽藏得十分谨慎。
“是了,”顾汪洋一手撑住额角,对易知秋说:“前几天给他买了个游戏机,你俩正好可以研究研究。”
话音还没落,易宴就冲两人摆手,要他们自己去玩。
白色房门关上,将热闹和人群隔绝在外,娄牧之刚锁上小锁,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吻从他脖子处砸下来,密密麻麻,伴随着易知秋湿濡的呼吸,他吻到第七次,才在他耳畔说:“好想你。”
娄牧之耳尖被热气呵红了,他转过来,后腰抵住书桌边缘:“考得怎么样?”
易知秋就这么抱着他,掐住他侧腰的手揉了两把。
娄牧之从头酥到脚,他一手攥住他的腕骨,用眼神警告他。
“我说想你了,你就问我考试啊,”易知秋控诉,那发颤的尾音勾得娄牧之想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