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头.....”
易知秋试着喊了一声,嗓音带着刚起床时的沙哑。
没人应。
他又喊了一声,宿舍里只有他的回声,易知秋嘟囔了一句“不会真在做梦吧。”
宿舍门打开了,满是铁锈的门发出一丝涩耳的尖锐,吓得易知秋立刻从床上坐起来。
站在门口的娄牧之手里拎着两袋早点,他喘着粗气,鬓边挂着薄汗,脸色有点微微发红,看样子像跑步上的楼梯。
“醒了,”绕过衣柜和书桌,娄牧之把塑料袋放在一个圆桌上:“下来吃早餐。”
坐在床上的人像诈尸,背脊挺得直愣愣的,头发没形没款地胡乱翘起,呆傻地看着娄牧之。
“六点四十,”娄牧之看了看手机:“吃了刚好去上课。”
说着他拖出了一张椅子,站在桌子前,手指灵活地解开塑料袋的活结。
这种自若的语气,自若的神情,易知秋更怀疑昨夜是一场梦了,他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
娄牧之挑起眼尾扫他,又催促了一道,易知秋才神色恍惚地掀开被子,手脚并用地爬下楼梯,去了洗漱台。
脸上打着泡沫,他还在想昨夜发生的事,脑子里从烧烤店开始捋,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从头到尾,捋了三遍,越想越觉得.......是真的!
易知秋洗脸的动作越来越慢,脑子却转得飞快。
如果他们接吻了,小木头见到他,应该会脸红才对?
“你洗好了没?”娄牧之偏头喊他。
洗漱台的人磨磨蹭蹭,都快七点十分了,易知秋含糊地应了一声,就扯来毛巾擦脸,一抹,忘记了现在的自己满脸泡沫,泡沫揉进了眼睛,辣得易知秋骂了句靠。
洗个脸,连衣领口都湿透了,他揉着眼睛从阳台走进来。
“怎么了?”
“没事,”易知秋眨眨眼,睁开了,在娄牧之对面坐下。
“快吃,”娄牧之低头喝小米粥:“都冷了。”
“哦。”
易知秋用筷子夹住一个水晶包,吃一口就偷瞄一眼娄牧之。
易知秋喜欢面食,平时的早点不是面条就是饺子和小笼包之类的东西,他吃出了味道,大概是北面的那家粥铺买的。
粥铺的位置离宿舍楼不算近,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二十分钟,但早餐热乎,一点没凉,估计是十分钟的脚程。
“看我能饱?”
娄牧之喝完最后一勺粥,往椅子上一靠,神色姿态懒洋洋的。